“吴组长,我们走。”旺财拉着吴老爷。
“就……就这么走了?”吴老爷心有不甘,我一个姑娘都没有见着,就看见了老鸨,虽然老鸨长得还可以,风韵犹存,可这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啊!你到好和人家的头牌又说又笑,又唱又跳的。我可什么都没捞着啊!吴老爷都怀疑自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这个副组长值不值。
二人刚出梨园春不远,碰见一熟人。
“祝公子,祝公子。”旺财连忙叫住了他。
“吴伯伯,近来可好?”祝震亭看见一旁的吴老爷,先施了一礼。原来他们认识,祝震亭今天没有饮酒,衣着同样光鲜,五官到也端正,只是个不高,按现代来说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好,还好,令尊令堂可好?”吴老爷反问道。
“还不是老样子。”祝震亭敷衍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吴老爷略感欣慰。
“吴伯伯这是要去哪儿?”祝震亭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梨园春。
“咳……我跟组长出来办正事。”吴老爷咳了一下,整理了衣领。
“什么正事?”纨绔就是纨绔,一天到晚没事情干,就爱打听鸡毛蒜皮的事,主要是他才不相信吴老爷会有什么正事,两家是世交,知根知底,其实两人还有些共同之处,喜欢随性做事,却不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徒。
“我们在为灾民弄银子,哦!是募捐。”吴老爷小声地说。
“怎么弄?”这货一听,马上有了兴趣。
“这是我们组长,我们都听他的,他是这次活动的总指挥。”吴老爷介绍了一下旺财。
“方才可是你在叫我?”祝震亭没有认出旺财。
“是啊!祝公子贵人多忘事,可曾记得几日前却是公子小弟进的梨园春。”旺财不得不提醒祝震亭。
“哦!想起来了,高人,那日我饮了不少酒,见笑见笑。”祝震亭对这个黑大个略有点印象。
“什么高人,兄弟我叫吴旺财,在吴老爷家做事。”旺财笑道。“说起来我还想向祝公子打听个事儿。”
“旺财兄,不必客气,只要震亭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祝震亭没喝酒的时候还是挺有教养的。可能就是属于酒后放任的那种人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大街上说事确实不妥,况且快到饭点,该吃点东西了。
“对,祝贤侄,这地面你熟,挑个地,吴伯伯做东。”吴老爷就像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一但出家门就不想回家,虽然吴夫人管得严,但以前吴家家族都是由他打理,近一年才交给了吴忧,所以吴老爷私房钱还是雄厚的。
“当去醉仙楼。”祝震亭不愧是老司机,没有一丝考虑,条件反射般就说了这个地方。
“好,就去醉仙楼。”吴老爷也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是苏州饮食行业的NO.1。
“哟!祝公子来了,几位爷,里面雅座。”老远,醉仙楼的跑堂就迎了上来。
果然是苏州城最好的酒楼,主体为木结构,楼下楼上两层,门面,房梁处都有精美的镂空木雕,环境也毕竟雅致,还不到饭点却也坐了好几桌人。
“几位爷,今天想吃点什么?”刚落座跑堂的就问道。
“烧香菇,水喋肉,笋鸡脯,盐水鸭,烹河豚,再来三大个螃蟹要母的,汤菜你看着办吧!”祝震亭如数家珍,把菜点了。
“吴伯伯,旺财兄这几样都是醉仙楼的招牌菜,尤其这烹河豚甚为鲜美。”祝震亭绘声绘色的介绍,吃河豚自宋代已有之,宋代人孙奕所著《示儿编》里就记载了大文豪苏东坡冒死吃河豚的轶事。
“对了,旺财兄,方才你说有事情问我,究竟是什么事。”祝震亭问道。
“额,祝公子苏州府哪家的姑娘最好。”旺财也知道这样问是也些唐突。
“就梨园春的陈园园是最好的啊!”祝震亭很肯定的说。
“其他的还有吗?”旺财不死心,多几个人表演,义演会更丰满,筹集的善款也要多些。
“有是有,但没陈园园那么美。”祝震亭考虑了一下。
“你有没有听说过董小宛或者董白,柳如是或者是杨爱呢?”旺财知道秦淮八艳中董小宛苏州人,柳如是经常来苏州,所以这两个人可能会出现在苏州府。
“没有,旺财兄所说的人我没有听说过,她们是歌妓吗?。”祝震亭仔细想了想。
“这也难怪,董小宛虽出生在苏州,家道中落,沦落风尘,隶属南京教坊司乐藉。也就是官办的妓院,她什么时候到的南京也没有确切时间,杨爱是柳如是曾用名,柳如是经常来往于苏州和南京之间”旺财心里想着,该怎样告诉他们呢?秦淮八艳是清朝余怀所著《板桥杂记》里最早记载的,而在她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没有秦淮八艳一说。该怎么告诉她们呢?
“这董小宛,柳如是是和陈园园齐名的歌妓她们如果没在苏州的话,应该就在金陵。”旺财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些。
“是嘛,那我们是不是要去金陵。”吴老爷眼睛一亮,大有杀向金陵的想法。
“苏州离金陵也不过四百来里地,坐车也就两天时间。”祝震亭也是磨刀霍霍。
“算了,再考虑考虑,祝公子下午可否带我们去看一看其他的歌妓,还有找个比较大的地方。”旺财想了想,能够请到金陵的歌妓当然好,世人都爱看新鲜,也能给义演增光添彩,只是觉得如此奔波好像没必要,此次赈灾主战场是苏州。
“没问题,要说大的地方就是官办的妓院教坊司了。”祝震亭回答很爽快,有的吃还有的玩,谁不乐意。
“小二快点上菜。”吴老爷冲着门口喊了一句。大有吃过饭,下午好干正事儿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