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一阵轰鸣,嘴唇颤抖,整个人如傻子一样呆滞。
肚子传来巨痛,把我拉到现实,绑匪脚揣在我身上:“快点,拿不出来就用你自己来抵。
身娇体软的大小姐一夜百万,马上就有人拍。”
我护住肚子,绑匪踹得更狠了。
谁?
我想了许多,竟没什么可靠的朋友。
正在我绝望之时,我想到一个人。
竟通了。
我如抓到救星:“可不可以,借我五百万。”
那边回答地干脆,“五百万,做我一个月的女友。”
“好。”
陈从南来得很快。
他提着行李箱来到这破败的垃圾场。
扔到指定的地方。
我被五花大绑着,他找到我,‘啧’了声,吐口烟圈表示同情。
看到我裙子上的血,他眉间多了凉意。
“你不会反悔吧?
你那么爱周驰安。”
“不会。”
我目光坚定。
陈从南在京云市是流氓一般的存在,是周家的竞争对手。
一次晚宴,他当场怼周驰安,我把酒泼他身上报仇。
他控着我的手,把手机号码添加进我的通讯录。
打了过去。
恬不知耻地说:“傅小姐,寂寞的时候可以找我。”
没想到,竟是他救了我。
他是个贼,喜欢动手动脚的。
给我解绳子时,我掩饰不住的排斥。
他察觉到了,轻笑,掀起我的裙子,把烟按在我腿上,我腿止不住地颤抖。
他眸色渐凉,拂开黏在我脸上的乱发:“这是交易的证据,傅绮,要言而有信。”
我醒来时,卧室空荡荡的。
有一股冷冽的香气。
周驰安来过,又走了。
门铃响的聒噪,我打开门,陈从南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旁边有两个硕大的行李箱。
“这是你家,不介意我住几天吧,女朋友?”
他是个危险的人。
那双如玉般修长的手,据说沾过不少血。
与此同时,他是个生意人。
我问他:“你图什么?”
他四肢张开,躺在床上,说出的话却让我大跌眼镜。
“纪瑶是我未婚妻,我要她嫁给我时心无旁骛。”
“呵,您挺霸道啊。”
我们这流行商业联姻,小一辈的婚事常谈个生意就给定下了。
我和周驰安打小就认识,我暗恋他许多年,两家商量着要把我们配对时,我心里忐忑又欢喜。
周驰安说:“没什么意见。”
年少时,我喜欢跟在他身后玩,哥哥,哥哥的叫。
我性子呆,有次被人堵在校园角落里欺负,他一乖乖学霸把我拉到身后,和人厮打。
把人赶跑后,他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蹲下给我系鞋带。
看我哭得鼻涕冒泡,脸上是宠溺的笑。
长大后他性情大变,也许是长期的压制,他变得叛逆爱玩,结婚当天,他说:“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也不要限制我的。”
我扯了被子盖上,还沉溺于荷尔蒙的兴奋中,昏昏沉沉地说:“我不许。”
“你只能爱我一个,满眼满心只能有我。”
我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受不得一点冷落,爱哭爱闹,对于爱情有种谜之执着。
婚后,我像是电视剧里引人反感的可怜女人,缠着他,讨好他,整天盘问他去了哪里,敏感地检查他身上的蛛丝马迹。
不久,傅家没落,爸妈相继出意外,我更是没有安全感。
把周驰安当成这人世间唯一的牵挂。
昨天一事,对我来说是颠覆性的打击。
那汹涌的爱意几乎顷刻间转化成恨。
另一种意义上的浴血重生。
我摸着肚子,好险,差点给他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