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
我天资聪颖,学习东西很快,加上我勤奋,很快就被贺奶奶看中,成为贺氏重点栽培对象。
贺家,贺奶奶待我如亲孙。
10岁时,我第一次进贺家,隔着室内冰场的栏杆,见到正在训练速滑的少年贺崇。
那一刻,“耀眼”成了一个具体的词。
贺崇这个名字刻进我的心里,从此一眼陷落。
贺奶奶总会有意无意撮合我俩,“小天,等你长大要好好帮助贺崇。”
我点头,无条件认可。
从此,我注意力都倾注在贺崇身上,关注他一切需求。
可贺崇对我的态度很奇怪,总是忽冷忽热。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送东西,花或者毛绒玩偶,还送过手机。
虽然我对花粉和毛绒过敏,但因为是他送的,我忍着鼻炎将花放在床头,皮肤痒也要把抱着玩偶睡觉。
至于手机,隔天我见楚莹也换了个一模一样的。
可他有时候又会对我很冷淡,十天半个月不跟我说话,在学校把我当空气,措过的时候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能理解,毕竟跟贺崇的富二代圈子比,我只是一个占了贺家光才能进贵族学校的下等人。
跟他们有云泥之别,从根上就不一样。
贺崇跟我走得近了,会被他的朋友说闲话。
有一次,楚莹又带着一帮人把我堵在放学路上,拽着我的头发,避开我的脸把我打了一顿。
“狗杂种,就凭你还敢高攀崇哥哥,你以为你成绩好崇哥哥就会高看你一眼吗?
别做梦了!”
我不敢肖想贺崇,但楚莹不信。
那天我拖着瘸腿,很晚才回贺家。
门口,贺崇冷着脸问我为什么才回来。
我低头,用头发掩盖住肿胀的额角,撒谎自己在图书馆上自习。
贺崇看了我良久,久到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
不过从那天起楚莹没再打过我,顶多口头警告。
熬到大学毕业,贺奶奶被查出来癌症,她把我跟贺崇叫到跟前,说自己可能撑不过去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们结婚。
我不敢吭气,我觉得贺崇一定会认为我配不上他。
但没想到,他答应了。
我很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奶奶,但能做他名义上的妻子,仍让我欣喜的发狂。
我们低调领证,领证当晚贺崇接到一通电话。
是楚莹哥哥打来的,说楚莹喝醉割腕了。
贺崇二话没说就丢下我。
那晚,我床头的灯亮了整夜。
后来我才知道,贺崇是为了气楚莹才答应跟我在一起。
他们才是真爱,而我只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楚莹想做明星但演技又烂,贺崇专门为她成立了一个娱乐公司,真金白银把她砸成了二线小花。
楚新成初中就没读出来混社会,闹出事被抓,还连累了楚家。
楚莹来求他,贺崇立马请最好的律师,还给了楚家几个大型工程项目,将楚家从火坑里救了出来。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才是那个可恶的第三者。
不然为什么,对于这些绯闻贺崇从来都不解释。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假装对他们之间的事恍若未闻,强迫自己不在意。
有一次贺崇问我,“夏天,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浅笑摇头,不置一词。
不被爱的人没资格嫉妒。
贺崇眯着眼,捏起我的下巴,双目深沉看了我很久,想从我的眼里看出什么。
最后他松开手,声音带着我熟悉的戏谑,“夏天,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疑惑比难过先一步占据我的脑子。
等我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