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小侯爷沈云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劫燕小侯爷沈云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橙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沈云周相恋的第七年,他用攒下来的三间铺子向我求亲。我满心欢喜穿上绣了三年的婚服,以为终于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成婚那日,燕小侯爷以军医紧缺为名,强行将他征入军中。三日后,他死在去梁国和谈的路上。随后燕小侯爷发动奇袭,梁军败北。班师回朝那日,燕小侯爷从边境带走了许多貌美女子。我也是其中之一。1.军队抵达京城时,百姓早已等候多时,自发夹道欢迎。燕池予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缓缓进入城中。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引得人群阵阵惊呼。在一旁观看的妙龄女子含羞看了他一眼,随即满脸通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们一众女子坐在队末的几辆马车里。微风吹起帘子一角。有人疑惑了一声。“军队里怎会有这么多女子?”有知情者解释:“那些都是因为战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小...
《美人劫燕小侯爷沈云周大结局》精彩片段
和沈云周相恋的第七年,他用攒下来的三间铺子向我求亲。
我满心欢喜穿上绣了三年的婚服,以为终于能成为他的妻子。
可成婚那日,燕小侯爷以军医紧缺为名,强行将他征入军中。
三日后,他死在去梁国和谈的路上。
随后燕小侯爷发动奇袭,梁军败北。
班师回朝那日,燕小侯爷从边境带走了许多貌美女子。
我也是其中之一。
1.军队抵达京城时,百姓早已等候多时,自发夹道欢迎。
燕池予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缓缓进入城中。
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引得人群阵阵惊呼。
在一旁观看的妙龄女子含羞看了他一眼,随即满脸通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们一众女子坐在队末的几辆马车里。
微风吹起帘子一角。
有人疑惑了一声。
“军队里怎会有这么多女子?”
有知情者解释:“那些都是因为战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小侯爷好心,将她们全接到京城来,给她们一个安身之所。”
“城东的绣坊和城南的乐坊接济了很多这样的姑娘。”
“原来如此,小侯爷真是心善之人呐!”
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我心底冷笑一声。
不过是打着行善事的幌子做极恶之事罢了。
这些女子根本不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之人。
她们大多来自边陲小镇,有的尚未及笄,有的已经嫁为人妻。
仅仅因为生得貌美,就被燕池予看中,强行带来了京城。
2.燕池予将我们暂时安顿在了侯府。
我这才发现侯府上下除了护院其余全是女眷。
个个生得花容月貌。
燕池予每次出征,好看的姑娘都是他的战利品。
如今看来,除了绣坊和乐坊,侯府才是她们真正的归宿。
我们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
有人伤心害怕地低声啜泣。
有人眼神空洞,神情麻木。
旁边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突然抱住我的手臂。
“姐姐,小侯爷不是带我们来京城过好日子的吗?”
“为什么这些姐姐要哭呀?”
和我们被迫跟着军队北上不同,她是被父亲主动送来的。
临行前,她那个瘸腿的父亲对她说:“玲珑,跟着小侯爷去京城过好日子,别再回来了。”
他身上的粗布麻衣被洗得发白,可玲珑身上却穿着崭新的衣裳。
望着玲珑童真的眼神,他沧桑的脸上流露出不舍,最终还是狠狠心把玲珑送上了马车。
我摸摸玲珑的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在她看来,燕池予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
如果不是燕家军的军医,她父亲可能早就因为腿伤去世了。
不仅如此,燕池予还给了他们钱解决他们一家的生计问题。
她心里自然是对燕池予感恩戴德。
但她不知道,那笔钱,是她的卖身钱。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爹娘的女儿了。
而是燕池予手里的……一个物件。
我轻轻抱着玲珑,最终什么也没说。
3.我们进入侯府没多久,老夫人便带着几个婆子找了过来。
她苍老的眼睛在我们脸上一一扫过去,那眼神像是在打量某种等待估价的货物。
然后我听见她说:“都长得还算标致。”
接着又吩咐身边的几个婆子。
“你们,去好好检查一下,不洁之身的都给我打发了。”
她们得到命令立刻凶神恶煞地朝我们走过来。
有姑娘不愿忍受这种屈辱反抗起来。
“你们凭什么这样做?
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燕池予强抢民女,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一个婆子啪的给了她一耳光。
“放肆!
谁给你的胆子污蔑小侯爷?”
“来人,给我按住她!”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钳制住她。
婆子上手就去扒她的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当众对她进行检查。
“你们不得好死!
你们不得好死!”
姑娘嘶吼着,眼角像要滴出血来。
下一瞬,她竟决绝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从嘴角蔓延。
我冲上去扒开她的嘴,将手帕塞进她嘴里,防止她进一步用力。
玲珑被吓坏了,紧紧跟着我,攥着我的衣服。
我站起来,挡在她们面前。
“老夫人,我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小侯爷强行将我们带来京城已与大夏律法相悖。”
“您如今这做派更是置我们的声誉于不顾,难道天子脚下侯府就是这样一家独大,藐视王法吗?”
我直视着老夫人浑浊的眼珠。
她沉默了一下,随即轻蔑地笑了一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拐杖咚咚咚地敲在地面上,我的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走到我面前,随意地提起拐杖,却指着刚才那个姑娘。
“把她给我发卖到青楼去。”
我怒从心起,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按住。
老夫人凑到我跟前。
年迈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在这里,侯府就是王法。”
18.后来妹妹被折磨致死,她只找见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玲珑到她身边以后,她时常盯着玲珑发呆,心想要是妹妹还活着也应该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
随着和玲珑的接触越来越深,她发现玲珑心里一直对燕池予很仰慕,将他视为大恩人。
五姨娘不知道该如何向她戳穿燕池予的真面目,却不能对懵懂无邪的她放任不管。
于是将她保护起来,所有有可能碰见燕池予的场合都不让她出现。
“玲珑偷偷跑出去过好几次,我知道她都是来找你。
“我也阻止过她,你跟燕池予走得太近了,她接触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说你是她姐姐,你受伤了她不能不来看你。
“你既然有把她送出府的本事,为什么不早一点送她走?
还让她受这一遭劫难?
“她把你当姐姐,你有把她当妹妹吗?”
五姨娘猩红着眼睛看我,情绪有些激动,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垂着头,没有反驳。
是啊,我该早一些把玲珑送出去的,侯府这个是非之地,不应该让她待这么久。
五姨娘笑了一声。
“不过现在也好,她出了府就彻底自由了,若是待在我身边,我也没办法保她一直周全。
“倒是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玲珑拿你当姐姐看,那我便劝告你一句。
“为燕池予办事,等同于与虎谋皮,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会遭报应,你还是早抽身为好。”
从五姨娘院子里出来,我抬头看了看天。
虽被乌云层层遮盖,明月皎洁的光还是从缝隙渗透出来。
时候,差不多了。
19.我趁着夜色摸到柳嬷嬷房里。
她很警觉,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
“谁?”
“柳嬷嬷,我是小侯爷身边的乌蔹,小侯爷差我来给您送东西。”
她将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
“柳嬷嬷,小侯爷说今天的事您办得很不错,特差我将这块羊脂玉佩送给您。”
我提起手里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这才打开门将我放进去。
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玉佩。
我了然一笑,将玉佩塞进她手里。
“柳嬷嬷,小侯爷常常与我说起你,这么多年多亏了您在他身边,为他挑选了这么多红粉知己。”
柳嬷嬷闻言脊背一挺,颇有些骄傲的姿态。
“那是,府里的十一个姨娘,有七个都是我帮小侯爷留下来的。”
我唇角一勾。
“柳嬷嬷真是厉害。”
柳嬷嬷拿着玉佩开心地抚摸。
我说:“柳嬷嬷,我观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睡不好,夜里常被噩梦惊醒?”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
我接着说:“不妨让我给您扎上几针,保管您今夜能睡个好觉。”
她略有迟疑,随即想起我常常为燕池予做针灸治疗,于是放下怀疑。
“既如此,你便为我扎上几针。”
我站在她身后,表情变得冷漠。
每一针都往致命的穴位上扎。
她同燕池予不一样,对这些没有基本的认知。
落到我手里,便只能任我摆布了。
慢慢的,她开始察觉身体的不对劲,麻木感从四肢蔓延到全身。
她慌张起来,“乌蔹,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的手脚不听使唤了?
“乌蔹,快停手!”
15.公主放我出宫那天,宫里的侍卫将我抬进侯府。
之所以是抬,是因为我与公主商量了一出苦肉计。
我以下毒嫌犯的身份进宫,公主为泄心头之愤,用她的九节鞭狠狠抽了我几鞭。
因此我洗清嫌疑回到侯府时,满背都是狰狞的伤口,虚弱至极。
而我在宫里的这些天,从没说过燕池予一个不字。
燕池予感动至极,赏了我一间院子,还叫来府里的大夫为我疗伤。
各种上好的药材都往我院子里送。
他还亲自跑来过问我的伤情。
我能下床行走那天,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他说:“此地名为有死无活。”
我知道,从此刻开始我彻底取得了燕池予的信任。
密室很大,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血迹,没有脏污,甚至连半分人气都没有。
入目是一片火红的曼珠沙华花海,花朵硕大,开得异常妖冶。
可我之前明明看到冯管家扛着从燕池予房里带出来的人进了这里。
怎么会不见踪影?
莫非……这密室还有第二层?
正想着,燕池予说:“乌蔹,这花你可喜欢?
摘两束带回屋子里插着吧。”
怎么可能喜欢?
这可是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养在床前也太不吉利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我还是做足了感谢的姿态,摘了两朵拿在手中。
他大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你知道这花为什么开得这样好吗?
“因为肉身骨血是最好的养料。”
他在墙壁上按了一通,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大门在墙后徐徐展开。
许多妙龄女子出现在眼前,或躺或坐,手脚或者脖颈上皆被链子拴着。
身上穿着单薄破烂且遍布血迹的衣物。
见我们进来,有人掀起眼皮看了我们一眼。
双眼尽是麻木与绝望。
大多数人则像没有生气一般一动不动。
燕池予看着他们,眼里闪现出疯癫的色彩。
我一颤,差点把手里的花丢出去。
怪不得那些被带走的姑娘再也没有出现过。
怪不得这里叫有死无活。
原来都被迫变成了花泥。
燕池予这个疯子!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又听得燕池予说:“待你伤好后,这里便交给你打理。”
16.养伤期间,燕池予不忘让我给他施针调理身体。
只不过从唤我过去变成了他主动上门。
那日我刚给他扎了两针,就听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姐姐,你在吗?
我听说你受伤了,好些了吗?”
紧接着门被推开,玲珑走了进来。
燕池予漫不经心地侧头看了一眼,随即愣住。
眼睛牢牢地粘在玲珑身上。
“你是哪个院子的人,怎么本侯从来没见过你?”
玲珑这才发现躺着的是燕池予,赶紧行了一礼。
恭敬地答道:“回小侯爷,奴婢叫玲珑,是五姨娘院子里的。”
我清楚燕池予的德行,玲珑不能在这里久待。
赶紧抢在燕池予出声前说:“玲珑,我没事,你先回去吧,一会五姨娘找不见你该罚你了。”
玲珑放下手里给我带的东西,又盈盈行了一礼离开。
燕池予欲伸手挽留,我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小侯爷,针灸时切莫分神。”
我以为让玲珑离开就能打住燕池予的龌龊心思。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玲珑就不见了。
五姨娘差人来找,我才知道玲珑从我房里出去后没回五姨娘的院子。
有下人说看见冯管家与她交谈。
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赶到燕池予住处却发现那里没有掌灯。
燕池予和冯管家都没在。
我绷着的弦不仅没松反而更紧了。
如果玲珑是被冯管家带走的,那么不在燕池予房里,就只有可能在有死无活。
我手有些发抖,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太清楚了。
刚要转身走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响声。
我推开门缝钻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床上绑着一个人。
手和脚分别被吊在床头床尾,嘴里塞着一团布。
看见有人进来,她激动地动了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是玲珑!
我解开她的绳子,她一把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轻抚她的后背。
“别怕,没事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
17.玲珑说下午冯管家让她送东西去燕池予房里。
她到的时候燕池予没在,结果刚放下东西门就被人锁了起来。
不管她怎么叫喊外面都没有人应答。
过了许久燕池予才回来。
“小侯爷打开门的时候,我以为救星来了,可我没想到他……”玲珑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肩,眼泪掉个不停。
我搂着她,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玲珑抽泣着继续说:“后来突然有人叫走了小侯爷。
“临走前他吩咐柳嬷嬷看好我,柳嬷嬷就将我绑了起来。”
她的眼神有些呆滞,语气轻轻的。
“姐姐,我没想到小侯爷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抱住她。
“玲珑,侯府不能待了,我送你走。”
当天夜里燕池予没有回来,我便偷偷将玲珑送出了府。
玲珑走之前留了封信托我带给五姨娘。
五姨娘看完后默默擦了擦眼泪。
再三询问玲珑是否安全出府。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她才松了口气,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后来在五姨娘口中得知,她原有一个妹妹。
若是安然长大,应和玲珑一般大了。
可因她被燕池予强抢进府,为了让她安心留下,柳嬷嬷便将她妹妹也接回了侯府。
并且威胁五姨娘若是不乖乖听话,便将她妹妹送去给燕池予。
五姨娘无奈妥协。
却不曾想,燕池予偶然看到了在她院子里玩耍的妹妹。
12.宫里的公公来的时候,我和燕池予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
燕池予在丹青比赛中失利后颇为失意。
又因为没能见到公主尊容而郁郁寡欢。
我作为他最倚重的婢女,自是要想主子所想,忧主子所忧。
因此我想方设法拿到了公主曾经最喜欢的香囊的花样。
照葫芦画瓢,缝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香囊。
悄悄塞进了燕池予为公主准备的礼物中。
希望能讨得公主欢心。
因此燕池予对香囊一事知之甚少。
若要问责,第一个该怀疑的人是我。
公公将在侯府的所见所闻全都讲与皇帝听。
皇帝听后只简单地与燕池予交谈了几句。
问了问军中事务,便将燕池予放出了宫。
而后将我收押在宫中。
翌日傍晚,公主踏进了关押我的房间。
“奴婢叩见公主。”
我跪在地上行礼,公主亲手将我扶起。
“委屈你了,白枭。”
白枭是我的本名,而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见公主了。
早在跟随燕池予去参加丹青大赛的时候,我便与公主说上了话。
我忍辱负重待在侯府,一步一步取得燕池予的信任,当然不是为了伺候他。
只是我深知,侯府势力庞大、根深蒂固,以我一己之力,很难完成复仇大计。
所以我需要靠山,需要有势力倚仗。
而长乐公主正是不二人选。
当今天子只有长乐公主一个孩子,她的尊宠自不必说。
虽然夏国历史上没有女子为帝的先例,但以皇帝对公主的宠爱来看,未来传位于她也不无可能。
况且作为皇族,怎能容许皇家尊严被他人践踏在脚下。
我又将燕池予欺男霸女的行径告知了公主。
公主听后气愤不已,遂与我达成合作。
我在侯府搜集证据,待时机成熟,便能一举将其扳倒。
13.我站起来,有些疑惑。
“公主,您不怀疑是奴婢给您下了毒?”
公主轻笑一声。
“白枭,你可听过一句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既与你达成合作,必然完全信任你。”
正当我对公主的信任深受感动时。
又听得她说:“况且你一个久居深宅大院的女子,如何能寻得我母后的绣花样式?”
我一愣,“这枚香囊的花样出自先皇后?”
“母后在世时最喜刺绣,给我留下了很多好看的小玩意,这枚香囊我最为喜欢,可惜母后逝世后我不小心弄丢了。
“后来父皇寻了很多绣娘照着花样绣,却总是不太相像,我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件事。
“没想到那日燕池予送来的香囊,竟与母后所绣有八九分相似,我大为欢喜,便将其收下了。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曾经是绣娘,想必是燕池予为讨我欢心动用了宫里的关系找到了花样,然后命你绣制出来。
“你若想害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偏偏抓住这最曲折的一个呢?”
我对着公主深鞠一躬,“感谢公主的信任,奴婢幸不辱命。”
“可是查到什么了?”
“燕池予在府中有一处密室,被糟蹋的那些姑娘若是不肯就范的,事后都被关在那里。
“燕池予将那个地方唤作——有死无活。”
公主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燕池予这个畜牲、渣滓,我迟早要把他千刀万剐!”
“公主,还有一件事,燕池予似乎很信任周太医,我怀疑他们可能有私交。”
“周怀瑜?
“他早先随军做过一阵军医,燕池予有一回身中八刀,差点一命呜呼,是周怀瑜把他救回来的,所以他算是燕池予的救命恩人。”
我皱眉思索着,“这么说来,他们有私交也属正常,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14.公主告诉我中毒一事她已有眉目,叫我无需担心。
在宫里多待两日,待幕后凶手捉拿归案就将我放回侯府。
两日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玉妃下毒谋害公主,证据确凿,已被关押入狱!
公主说,这个玉妃乃侯府老夫人母族之人。
进宫以来不争不抢,平淡高雅,皇帝说她如美玉般高洁无暇,因此封为玉妃。
她在宫里并不起眼,皇帝偶尔临幸,与她相谈甚欢,却没有给她特例和偏爱,也不专宠。
她享受着妃子的吃穿用度,却远离了尔虞我诈的漩涡中心。
但谁也没想到,她身在皇宫,却还一心为侯府做事。
香囊花样是她拿给燕池予的,毒也是她下的。
她说她知道燕池予心悦公主,但作为侯府未来的掌权人,她不希望他囿于情爱。
所以私自做主,为他铲除心中挂碍。
这番说辞,别说是公主了,我都不信。
侯府若能和公主联姻,势力只会比从前更甚。
仅仅因为情爱一事就毒害公主,未免太过牵强。
除非她想为燕池予扫除的不止情爱上的阻碍,还有——称帝之路的阻碍。
那就说得通了。
公主听完玉妃的供词,没再说什么。
皇帝也没再继续往下调查,只是下令将玉妃处死。
4.我心跳如雷,内心除了震惊,竟觉出几分害怕来。
侯府,竟然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我想找燕池予报仇又有多艰难。
可一想到死无全尸的沈云周,仇恨又重新占据我的脑海。
我必须留在侯府。
我挣脱开钳制,跪伏在地上。
“老夫人恕罪,是奴婢妄言了!”
她这才满意地冷哼一声,交代那些婆子继续。
也许是我适时的跪地认错,也许是老夫人刻意为之。
最后我和玲珑都被留在了侯府。
不一样的是玲珑被分去了五姨娘院子里当差。
我则是最下等的粗使丫鬟。
管事一个不顺心就对我拳打脚踢,还不给饱饭吃。
所有的脏活累活全落在我头上。
更别提能见到燕池予了。
我咬咬牙忍了下来,这是我一时冲动忤逆老夫人的后果。
为了留在侯府,我必须忍受。
因为只有留下来,才能接近燕池予。
燕池予从战场回来以后,得了皇帝的许多赏赐。
他转头就去了城外燕家军驻扎的地方,将赏赐统统分给了军中将士。
然后载歌载舞,彻夜狂欢,这场庆功宴整整持续了五天。
再回到侯府时,他又一头扎进了老夫人早为他准备好的温柔乡里。
不同的姑娘被一个接一个送去他的房里。
他如果开心,第二日府里就会多一个姨娘。
如果不喜欢,他又立马召见下一个。
他夜夜寻欢作乐,醉生梦死,毫不节制。
我知道,我的机会快要来了。
5.有一天夜里,府里突然吵闹起来,下人慌里慌张地在院子里穿梭。
我借着倒恭桶的机会趁乱混了进去。
正瞧见老夫人急匆匆地进了燕池予屋里。
随后传出燕池予的一声暴喝:“滚!
都给我滚!
没用的东西!”
接着府里养的大夫屁滚尿流地跑出来。
在屋里伺候的下人也被统统赶了出去。
院子里变得死寂一片。
猫在墙角的我却忽然踢翻了脚边的桶。
里面的人迅速警觉。
“谁?”
冯管家冲了出来,看清是我时,冷哼了一声。
“老夫人正一腔怒火无处发,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随即将我带进了屋里。
屋内气氛凝重,地上跪着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手拄拐杖,怒目圆睁。
燕池予穿着里衣坐在床边,面容憔悴,一脸菜色。
我识相地低下头,跪伏在地上,一个劲地认错。
“小侯爷恕罪,奴婢是新来的下人,一时走错了路。”
老夫人站起来,扬起拐杖重重地落在我背上。
“混账东西,入府这么多天了还会走错路?”
我被打得身形一歪,差点趴在地上,又迅速朝老夫人的方向跪好。
“老夫人饶命,是奴婢不长眼冲撞了小侯爷,奴婢知错了。”
老夫人又在我背上打了一棍子。
她扬起拐杖还要再打,我迅速朝燕池予爬去。
“小侯爷救命,奴婢知错了。”
我揪着他的裤腿,扬起脸看他,泪盈于睫,我见犹怜。
燕池予果然有瞬间的迟疑,竟然都不计较我此刻抓着他的裤子。
我继续哀求道:“小侯爷宅心仁厚,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您救救奴婢。
“奴婢可为您解忧。”
闻言,燕池予终于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掐着我的下巴。
“哦,解忧?
你说说,本侯有何忧愁?”
6.“奴婢的父亲是大夫,所以奴婢略懂医理。
“奴婢观侯爷面相,似是元气有所损伤,近来侯爷的身体可能还有力不从心、气虚乏力的症状出现。
“但具体是何病症,需要奴婢为您把脉方能看出。”
燕池予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他盯着我看了一会。
才将手腕翻转过来,递到我面前。
“那你且帮本侯好好看看。”
我战战兢兢地伸手把脉。
果然不出我所料,乃是过度纵欲引起的身体不适。
换言之,他现在有不举的征兆。
若是不好好休息加以药物调理,他以后将不能人事。
“如何?”
冯管家问。
我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府上的大夫不可能诊不出来是什么问题,但仍旧被赶了出来。
那只可能是他的回答让他们不满意了。
对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来说,府里唯一的男丁有隐疾,是有损家族尊严的。
那就只有……避重就轻了。
“小侯爷这是过度劳累伤了元气,加之房事频繁,加重了对身体的损耗。”
“待奴婢用银针为小侯爷调理一段时日,或许可以痊愈。”
“或许?”
燕池予掀起眼皮,不太满意这两个字。
我连忙伏下身子,“是一定,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他轻笑了一声,“冯管家,去准备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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