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茵茵一顿,再抬头的时候,眼眶里的泪水更多了。
律延,有件事我不能瞒着你。
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不能打掉,你就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好不好?
你放心,以后我保证什么事都以你为主,再也不会抛下你去照顾别人。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耳边出现阵阵耳鸣。
一旁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医生闻声跑了进来,快抢救,病人头部受伤不能受刺激,家属先出去。
医生忙碌了很久,确认我稳定了才停下来。
我也终于能保持冷静了。
想起那次接风宴,我喝多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茵茵一丝不挂的躺在我旁边。
她说我没有信守承诺,当初因为爱她,我答应等结婚再碰她。
结果就是她让我把房子加上她的名字才原谅我。
想到那个画面,我胃里翻江倒海。
后来她怀孕,还强迫我去体验了十级分娩。
并且让我在炎炎夏日跪到中暑进医院,才同意留下孩子和我结婚。
我到现在想起那种痛苦都浑身发抖。
可结果!
孩子不是我的!
愤怒,憋屈,几乎要将我淹没。
路茵茵大概知道我的心情,她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满脸颓废。
律延,你要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是泽宇的。
我本来是想打掉的,可是泽宇的妈妈差点跪下来求我留下,她说当初生泽宇的时候亏了身子,导致泽宇得了弱精症。
我肚子里的,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且他答应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越听越烦躁,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够了。
你不是说我是你前任吗?
我同意了。
我同意分手。
路茵茵听到这话却慌了,她表现的比我还要痛苦。
律延,你别这样,我们还有半个月就结婚了。
我冷笑了一声,原来她还知道我们两个是未婚夫妻啊?
不用了,我不接受我的女朋友给别人生孩子,我们分手。
路茵茵哭了,她还想说什么的,但是手机又响了。
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果然,她脸上只纠结了一秒钟,就讨好的看着我说,律延,泽宇的妈妈有轻微癫痫,刚才送医院了,我要过去看看。
我没说话,只是偏过头。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更多的,是对她的恨。
路茵茵叹了口气,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律延,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叶泽宇再有什么事,我都不去了,相信我好吗?
我还是没说话。
路茵茵只坐了不到一分钟,就走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想到,路茵茵,我们没以后了。
我又修养了一周,身体总算好了很多,这期间路茵茵只给我发了信息,并没有来看我。
回家时,家里已经空了。
还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毛坯房。
我内心平静,打通了律师的电话。
你好,我要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