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午夜，教学楼里一人没有。
江封：……
指导员：弱智
系统：……
“老师呢？”江封只得装作一副严肃地样子。
众人摇头。
“那就在这等着。”江封原地盘坐，吸纳着天地灵气。
林南君于一旁打坐，其余同学基本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教学楼办公室的门口就形成了这幅现状：两男的在那儿打坐。
顺带一提，林南君和洛阮阮经过秘境的生死交际，也算是成为较为要好的朋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魏昊青走到门口，有些疑惑道：“你们怎么在这？”
江封缓缓睁眼，林南君也从修炼当中苏醒了过来。
“进办公室说吧。”魏昊青似是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道。
江封坐于魏昊青对面，问道：“张凡死了，您知道吗？”
魏昊青点了点头。
“死于妖兽，连令牌都没来得及扯下来。”
魏昊青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们不去救他？”
魏昊青沉吟片刻，道：“我们这个级别的修士一旦进入秘境，秘境就会崩塌沦陷。”
“更何况，修炼一途生死无常，对于张凡的情况，我们只能为其默哀。”魏昊青又道。
“您知道好友死在眼前，学生内心会产生心魔吗？”江封的眼前突然跳出一个面板，跟着上面的字念道。
魏昊青微微犹豫了一下，道：“不知。”
“林南君同学已经产生了心魔，学校秘境是用来磨练学生的，而不是用来给学生造心魔的！”江封一字一顿地道。
魏昊青不言，只是眉头紧锁。
“你们先回去吧，之后我们会开会讨论。”魏昊青下了逐客令。
“那对于张凡及其他命陨于秘境的学生呢？”林南君突然开口。
……空气凝固了。
“我会争取。”魏昊青轻轻地开口。
随即将江封、林南君两人送出了办公室。
门口，甲班的众同学都在偷听着，一看江封、林南君出来，纷纷问道：“怎么样了？”
“魏老说他们会开会讨论，争取给张凡一个交代。”林南君脸色有些阴沉。
众人不言。
……
随后的三、四天里，学校临时去除了三天假期，该上心理开导课，争取给学生解除心魔。
又过了四天，死去学生的父母皆跑来学校大哭大闹，大骂学校的不负责任、冷血无情，连追悼会都不曾开过。
一些老师出来好言相劝，劝导了一天才解决了这些大闹的家长。
当然，他们的大闹也为死去的学生争取到了一次追悼会。
……
追悼会上，死去学生相片一一摆放在桌上，操场上一片死寂，林南君跪在张凡遗像前默默流泪。
后面站着的学生们也静寂无声，默哀着。
洛阮阮抱着她闺蜜的照片嚎啕大哭，其他的学生上前安慰。
操场上一片鬼哭狼嚎。
江封远离人群，在司令台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你内心没有感触吗？”指导员问道。
“不知道，但是感觉没有。”江封开口，语气变得极其陌生。
“等到封深深地体会过完整七情之后，不尊便会归来。”系统开口，只是对指导员说，江封并没有听见。
这是“哀”，众生之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