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夜,正如弹幕所说,钟怀仁被方宫婉随便找了个由头罚跪于堂外。
漫天大雪,钟怀仁身着单衣立于雪下。
长廊中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奴仆。
我有些不解。
钟怀仁就算在南木国处境再不堪到底也是北渊国的皇子。
以他孤僻怪异的性子,在被方宫婉凌辱多年后如何才能爱上她?
而此时的方宫婉手执长鞭站在不远处看着笑话。
然而下一瞬却神色一动,眸中忽然清明了几分。
我知道,是她来了。
那狠厉孤傲的不屑被泼天的恨意所掩盖。
可在看到身着白雪凄美而又破碎的钟怀仁时又多了几分化不开的柔情。
趁着她转身回房间隙,我抢先一步走到了钟怀仁身旁。
解下身上的斗篷为他盖上。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说过,活着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情至深处,眼角竟也有了些湿意。
告诫钟怀仁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劝慰自己。
原本的演戏行为稍不留神添了几分真情进去。
竟意外使得他眸色微颤,不再抗拒。
我靠,剧情开始出现意想不到的走向了。
是啊,这才是我想要看的古言爽文。
“哎呀,你怎么跪在这里呀?”
方宫婉一改往日傲慢,抱着猞猁狲金丝绒大氅赶了过来。
见他身上覆了我的外衣,只是稍稍一怔便将其取下。
“我这个暖和,盖我的吧。”
“不过夜里风大,夫君要不还是先回我房里歇下?”
“不必了。”
钟怀仁推开了她的衣物,神色淡漠,“此等稀罕物,我们这些下等人企配享受?”
“还是别脏了方小姐的手。”
“而且你我并未婚配,夫君二字更不敢当。”
“我还是回我的柴房去罢。”
钟怀仁离开后,我也转身回到房内。
不过两步远便听到了她小声嘀咕。
“怎会如此?
不应该啊。”
到底是白莲花,我们女主抢男人的手段还是敌不过她。
来日方长,且走着瞧。
只是这女二早不帮晚不帮,为什么非要选择抢先女主一步出手相助?
为什么?
顺手针对而已。
弹幕说原来的方宫婉是女主留在这里的恶魂。
所以她欺压我多年算不得数,方宫婉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大女主。
可是凭什么?
我过去十余年受的苦难道是假的吗?
这些人凭什么替我原谅。
既然决心要报复,那一个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