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瑾柔苏瑾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摄政王后,竹马哭着求我回头瑾柔苏瑾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苏瑾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脸瞬间惨白如雪,喉间蓦地一腥,吐出一口鲜血。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这个人是当朝摄政王。季初羡推开扶起他的小厮,脚步不稳地捂着胸口走了过来。他死死盯着我,眼底猩红,盛满了不可置信。声音嘶哑地道:“苏谨禾,你不要我了吗?”我抿了抿了嘴唇,从容地把红盖头重新放了下来。对着顾萧说:“王爷,不要误了吉时。”季初羡想要拦着花轿不让我走,被顾萧派人抓起来丢进了苏府。“季小侯爷的夫人在那边等着你,莫要误了吉时。”花轿越走越远,我听到了季初羡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禾儿,我错了……”拜完天地之后,我就被送入了洞房。我坐在喜床上面满心忐忑,等待着顾萧。想起坊间对他的传闻,心底不由生出丝丝后悔。没等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顾萧挑开我的红盖头,同我...
《改嫁摄政王后,竹马哭着求我回头瑾柔苏瑾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的脸瞬间惨白如雪,喉间蓦地一腥,吐出一口鲜血。
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这个人是当朝摄政王。
季初羡推开扶起他的小厮,脚步不稳地捂着胸口走了过来。
他死死盯着我,眼底猩红,盛满了不可置信。
声音嘶哑地道:“苏谨禾,你不要我了吗?”
我抿了抿了嘴唇,从容地把红盖头重新放了下来。
对着顾萧说:“王爷,不要误了吉时。”
季初羡想要拦着花轿不让我走,被顾萧派人抓起来丢进了苏府。
“季小侯爷的夫人在那边等着你,莫要误了吉时。”
花轿越走越远,我听到了季初羡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禾儿,我错了……”
拜完天地之后,我就被送入了洞房。
我坐在喜床上面满心忐忑,等待着顾萧。
想起坊间对他的传闻,心底不由生出丝丝后悔。
没等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顾萧挑开我的红盖头,同我饮了合卺酒。
放下酒杯,他眼眸含笑地靠近我说:“恭喜这位姑娘,日后每日都有我这个美人陪伴左右了。”
想起那日在桃林我说下的话,不由耳根一红。别过了头。
室内红烛高燃,青蓝色的烛火在跳跃,凭白为这夜添了些许暧昧。
顾萧轻笑一声,伸手为我卸下了钗环。
我捏了捏出嫁前阿娘悄悄给我的册子,忍不住低下头脸颊一红,我以为他这是要同我圆房。
谁知他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圆桌面前:“婚事繁琐,定是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嗯?你的脸怎的这样红?”
我吓得没拿稳手里的册子,掉在地上被他捡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阻止,顾萧已经看到了书上的内容。
他合上册子,对上我慌乱的眸子说:“原来娘子是想吃我。”
我被这话惊得差点没拿稳筷子。
他收起册子为我盛了一碗热汤:“春宵苦短,娘子先饮碗热汤,再用些吃食才有力气。”
低头盛汤时,我看到了他耳根泛起的微红,心知他也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
堂堂摄政王,对自己的夫人这般温柔,倒也不似外面传得那般不近女色。
我视线偷偷往下移了点,就是不知阿娘给我的册子能不能用不用得上。
顾萧捕捉到我的视线,笑着道:“娘子不用着急,今晚本王都是你的,等会儿你便可以亲自验证一下。”
我红着脸把他给我夹的菜,盛的汤都吃完了。
他问我:“娘子可吃饱了?”
我点点头,他把我抱起,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说:“可是为夫还饿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不由身体一颤,鬼使神差般的就把双手环绕上了他的脖颈。
他脚步轻移,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
衣衫尽落,芙蓉账内,一夜旖旎。
我揉着腰醒来的时候,顾萧已经上朝去了。
婢女闻声进来,说摄政王怜我昨夜辛苦,让我好好休息。
这人……怎的这般不知羞。
顾萧是孤儿,上无父母,下无妻妾。
我也乐得自在,索性又继续躺到了日上三竿。
新妇进门第一日就这般行径,阿娘知道了定是要念叨一番的。
顾萧是晌午才回来的,还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烤鸭。
“昨夜你辛苦了,这是奖励你的。”
我点头接过,心想果然是只狐狸,娶我之前怕是把我查了个底朝天吧。
连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一清二楚。
顾萧看着我把烤鸭都吃干净了才拿出一个折子道:“三日后的回门礼,你看这些可够?”
我打开折子,里面的回礼都有我聘礼的一半。
“这,太多了。”
他拖着腮笑着看向我,我轻而易举地就从他眼里看到了爱。
我一惊,顾萧爱我?
怎么可能。
他把我拉入怀中:“你既然嫁与我了,我自是想要你能成为别人羡慕的王妃。”
被天下第一权臣这么温柔的对待,我很难不动心。
何况这个男人,还这么好看。
我低头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回门那日,顾萧为了陪我,连早朝都没去。
当今圣上龙体欠佳,膝下的皇子又年幼。早朝没有顾萧,就要集体休沐一天。
摄政王府的仪驾停在苏府门口的时候,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顾萧扶着我下车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人群中议论的声音:
“摄政王居然真的为了苏家小姐罢朝一日,我的天,这也太宠了吧?”
“不是说苏家小姐痴缠这季小侯爷,非他不嫁吗?”
“不知道别瞎说,那日我亲眼见到苏家小姐拒绝给季小侯爷做妾。我说青梅竹马怎么说断就断,原来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头啊。”
……
人群的议论像是一声响亮的巴掌,拍在了季初羡的脸上。
他面色铁青的朝我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拉我走。
被顾萧拦了下来。
“季小侯爷见到本王和王妃为何不行礼问安,你的夫人在你身后,莫要认错了。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替小侯爷卸了这只手。”
季初羡眸色愠怒,眼底似有风云在涌动。
半晌,他退后一步,恭敬地朝我行了礼。
午膳过后,我同娘亲说了两句体己话便要起身归家。
路过花园,被季初羡拦下了。
他拿出一支紫色玉簪,红着眼道:“禾儿,我重新打造了一模一样簪子。你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想替我簪上,我后退了一步。
簪子碎了就是碎了,就算能重新做出来,却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一支。
“季小侯爷,本宫现在是摄政王妃。”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眸染上薄怒:“外面那些谣言竟是真的,你为了攀上更高的枝头,就这样轻易舍弃了我们十年的情谊。你把我当什么了?”
明明是他先背弃我们十年的情谊的,如今却来指摘我的不是。
我轻声道:“是你,先舍弃的。”
远处顾萧在朝我招手,我抬步想要过去,季初羡却不死心地拦在我面前。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先指使人给柔儿下情毒。想让人坏了她的名声,让她早日嫁出去。我为了不让你铸成大错,这才帮她解了毒。”
“她不过是在你们苏家讨饭吃的一个孤女,你为何就容不下她?我与你青梅竹马的情谊,又岂是轻易被一个女子破坏的。”
“我不过想要帮你维持住苏家的体面,给柔儿一个依靠。”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他为自己移情别恋找的借口吗。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做妾的理由?”
“季初羡,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轻了我苏谨禾?”
“我若是想要让苏谨柔早日嫁出去,何须用下情毒这种低劣的伎俩来自毁名声,我大可让娘亲为她随便物色一个夫婿远远地嫁了出去。”
自小就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季小侯爷会看不清这种手段吗?怕只是温柔乡迷人眼,不愿意看清罢了。
“缘尽于此,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莫要再纠缠于我了。”
话闭,我抬脚欲走,他却伸手死死地抓住我。
“不…我不同意…”
“禾儿,别闹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大不了我现在就跟柔儿说把你升为平妻,你们不分大小。我会像以前那般爱你,护你…”
到现在他竟还是觉得我是因为不肯做妾才另嫁他人。
我用力掰开了季初羡的手,望着眼前有些痴狂的他,心中万千感慨。
我曾是那般心悦于他,为了日后能亲自绣自己的嫁衣,沉下心来耐着性子学会了刺绣。
可我拿着玉佩回来嫁给他时,他的妻却早有其他人选。
我该恨他的,他占据了我十年的人生,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浓重的笔墨。
我过往的所有喜怒哀乐皆是与他有关。
顾萧行至我眼前,为我穿上了披风。我被强烈的龙涎香包围着,顿觉心安。
他看了眼季初羡的手,脸色阴沉道:“这双手,小侯爷是不想要了?”
我伸手握住了顾萧的手道:“我们回家,别让外人坏了好心情。”
顾萧被我的话取悦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抬脚把季初羡踹到了水塘里面。
“季小侯爷喝醉了,胡言乱语,是该醒醒酒了。”
话闭,他拉起我手说:“走,我们回家。”
苏谨柔姗姗来迟,刚好撞见了季初羡被踹到水塘的那一幕。
“姐姐好本事,舍弃了侯爷不要,原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头。”
“竟是哄得摄政王不顾王法,当众欺辱当朝公侯。”
还没等我开口,顾萧便道:“侯夫人也想下去醒醒酒吗?”
苏谨柔被吓得退后一步,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朝着水塘边跑了过去。
翌日,季初羡跪在摄政王府门口求我放了苏谨柔。
“柔儿腹中怀有季家的骨肉,还请王爷王妃高抬贵手饶她一命。所有惩罚,我愿代她受之。”
苏谨柔说季初羡心里没她,可我看她分明是昏了头。
不爱她又怎会舍去侯府的颜面,跪求我放了她呢。
哪怕看在已故的父亲的面子上,我亦是不会对苏谨柔如何。
我摇了摇顾萧的手臂,让他放苏谨柔回去。
他轻轻咬住我的耳垂道:“娇娇究竟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还是不忍季候伤心?”
我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道:“我是不想外人说我夫君心狠手辣,连怀孕的妇人都能下得去手。”
这句话成功地取悦了顾萧,他道:“都听夫人的。”
他摸着我的肚子说:“本座日夜耕耘,怎的不见娇娇腹中有动静?看来还是本座不够努力。”
半月后,我被诊出身孕。
顾萧抱着我转圈圈,说他要做爹爹了。
隔年夏天,我疼了两天两夜,拼死为顾萧诞下了一个女儿。
他红着眼对我说:“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我摸了摸他熬得胡子拉渣,布满红血丝的脸,竟是觉得十分满足。
孩子满月的时候,我才发现宾客里没有季初羡的身影。
就连苏谨柔,也没见着。
娘亲告诉我,苏谨柔为苏家生下儿子之后,季初羡便上山出家做了和尚。
整日青灯古佛相伴,无论侯府派多少人去请,都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季老夫人见指望不上季初羡,便沉下心来,想要一心把襁褓中的孙子抚养长大,日后好由他来继承侯府。
她认为季家所有的不幸都是苏谨柔造成的,她把孩子从苏谨柔身边夺走。不准母子二人见面。
苏谨柔接受不了儿子被抢走,偷偷逃出了侯府。想求季初羡回来,被拒之门外了。
下山路上遭遇了劫匪,坏了身子。
季老夫人为了保住侯府的颜面,寻人将她抓住套了麻袋沉入池底。对外就说她为了自证清白,投河自尽了。
消息传到季初羡耳朵里的时候,他当场吐了一口鲜血。再也不省人事。
我不由感到唏嘘,相识一场,我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这般结局。
宾客散去,顾萧拥着我说:“可是都听说了?”
他把我的脸捧起来,嘟嚷道:“大好的日子,不许想别人。只能想我。”
我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可不行,我心底除了你,还装着另外一个人。”
他伸手就朝我胸前抓了过来:“让我看看,你心里有谁,本座要把他抓出来丢掉。”
我咯咯笑着,指着旁边的小团子说:“我心底的人是她,你丢啊。”
他唤来奶娘,把女儿抱了下去。
欺身上前,把我压在了身下。
眸色渐渐染上情欲,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放肆又张扬。像是要我拆分入腹。
他喉咙滚动,轻声道:“娇娇,可以吗?”
我含娇含笑,红着脸低声应了声:“嗯。”
他得到许可,便不再压抑自己,炽烈而又滚烫的吻落下。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此后,只愿君心似我心。
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娘亲让我出门散散心,说她会在最近几日帮我尽快物色京中的好男儿,任我挑选。
我点点头,不想娘亲担心。
出门后,我才知道季初羡要娶苏谨柔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我踏街而过,一路上已经听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季小侯爷宁愿娶一个养女都不要苏谨禾,莫不是她有什么隐疾吧?”
“苏谨禾成日只知道舞枪弄棒,季小侯爷那等翩翩君子又怎么会真的喜欢那等粗鄙女子?”
“要我说啊,女人还是要温柔点,才能讨得郎君欢心。”
众人的议论声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把我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婢女芍药听不下去,想要上前去跟人理论。被我拦下了。
转身要走时,撞见了季初羡小心翼翼扶着苏谨柔下马车的画面。
我的心骤然一疼,那样温柔的神色,从前是属于我的。
苏谨柔远远地唤住了我,走到我面前张口就跟我解释:
“姐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在府里对我闭门不见。可羡哥哥心中是有你的,他不过是看我可怜,想帮帮我罢了。 ”
“姐姐若是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因为我跟羡哥哥生了情分。”
她的一番话,让周围的人都驻足观望。我一时间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季初羡上前把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谨柔护在怀里,怒目看向我:
“够了!苏谨禾,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你是苏将军的嫡女,想要什么没有?柔儿不过是个养女,她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所求也不过一个正妻之位罢了。日后你进了府,只要不拿嫡姐的架子,对主母敬重,侯府里自然有你一口饭吃。我亦是会对你爱护有加。”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了如今模样。
又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羞辱我?
“我苏谨禾和你一无媒二无聘,还请小侯爷慎言。我的婚事自有家中长辈做主,就不劳二位挂心了。”
转身欲走。
苏谨柔快步上前拉住了我的裙摆,朝我跪下了。
“求姐姐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把簪子还给姐姐,只求姐姐日后赏我一口饭吃,我是真心爱慕羡哥哥的。”
我看着她手中的玉簪出了神。
那是我受伤之前和季初羡一起设计的图样,他说要找来这世间最好的玉石打造,才能配得上最好的我。
如今簪子打造出来了,是极其稀有的紫玉。
不过却戴在了苏谨柔的头上,她配吗?
我接过簪子的手在颤抖。
原来,爱会消失的对吗?
眼尾渐渐红了,鼻子有些发酸,险些就落下泪来。
季初羡伸手把苏谨柔捞了起来:
“你心眼怎的如此之小,不过就是一根玉簪,你也要同柔儿计较。”
“柔儿不哭,你若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日后亲自为你设计打磨一堆,任你挑选。”
我见过季初羡爱一个的模样,所以我知道,他是真的不爱我了。
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蔓延全身。
我抬起手把簪子摔得四分五裂。
“谨禾祝小侯爷与侯夫人白首不相离,恩爱两不疑。”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维持住了最后的体面,说出了这句话。
在路人怜悯的目光中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身后传来了季初羡轻声哄着苏谨柔的话:
“柔儿别怕,这些年,她被我惯出了些许小性子。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在这句话中崩溃。
当初说要我保护他一辈子的男人转头就要去保护另外一个女子。
我抬头望天,泪水顺着眼尾钻进了我的衣襟让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就这样吧。
十年的情意。
十年的陪伴。
终究敌不过一个苏谨柔。
季初羡,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再,也不会。
思来想去,我既然决定不爱季初羡了。那有些东西,还是应当处理干净得好。
我骑马出了城外,来到了季初羡为我买下的那座山头。
上面稀稀疏疏立着十颗桃树,代表着我和他的十年。
那年我八岁,喜欢吃桃子。但苦于乳牙正在更换,咬不动。气得我好几天都不理他。
季初羡便偷偷买下了这里,拉着我手对我说要为我种下满山的桃子。
那年,我们一起种下了三颗桃树。
他用沾满泥巴的手捏着我的小脸蛋说:“小馋猫,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年。以后这里会有很多桃树,羡哥哥让你以后每年都有吃不完的桃子。”
“等日后我们老了,就在这里搭一座木屋,再给你做一架秋千。我们一起在这里看花赏月亮吃桃子。可好啊?”
如今,桃树依旧,山头依旧,种树人却不见了。
十年时间,当初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可以为人遮风避雨的大树了。
今天,我便要把这里一切都抹去。
我唤人把准备好的桐油全部都倒在树上,准备亲手朝着这里放一把火。
婢女芍药指着山下说:“小姐,那里好像是季小侯爷和二小姐。”
我放眼望去,季初羡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怀里的小娇娇擦着点心的碎屑。
碎屑擦掉,他不肯离开,顺势低下头吻上了苏谨柔的唇瓣。
苏谨柔抬眼和我的目光撞上了,她朝我扔了一个挑衅的目光,双手环绕上季初羡的脖子,两个吻得激烈而又深情。
我收回目光,把手里的火把朝着桃林扔了过去。
火光把我的脸映得通红,一如当初我红着脸对着季初羡说:
“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自有我罩着,谁若是欺负了你,我便帮你欺负回去。”
我拿出来这些年季初羡亲手为我雕刻的十支桃花簪,望着眼前的大火,出了神。
那年初夏,我始终记得少年满头是汗的背着我偷偷雕刻簪子的模样。
他满目星辉地拿着木簪给我的时候,说:“听说桃木簪可以辟邪,惟愿苏谨禾年年岁岁都平安顺遂。”
我看着他原本修长好看的手指上沾满了细细碎碎大小不一的伤口时,心疼得直掉眼泪。
马蹄声响起,惊醒了陷入回忆的我。
我抬手擦了擦眼泪,望向来人。
“姐姐,你怎么把桃林给烧了,这是羡哥哥亲手为你种下的啊。你怎能如此糟践他的心意?”
季初羡见到我手中的桃木簪,急急地放开了苏谨柔的手,上前来跟我解释:
“苏谨禾,你不要闹了。要不是柔儿告诉我刚刚看到了你,我是怎么都不相信你会放火烧了这里。”
“我说了我会以贵妾之礼迎你过府,不会让你去参加皇帝选秀的,你不必做出这种事情来逼迫我。”
“你就不能懂事一点?”
听着他三言两语施舍般的话,我气笑了。
我苏谨禾,什么时候已经要轮到给人做妾的地步了?
这十年,好像是个笑话。
“我死不会嫁与你做妾。今日,我同你的情谊,就同这桃林一样,再也不复存在。”
话闭,我抬手毫不犹豫地把桃木簪给扔进了火里,苏谨柔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火里想要捡回来。
季初羡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她的手臂已经被烫伤了。
她泪眼朦胧地跟我说:“姐姐,你为何要一意孤行做出这种事情来伤羡哥哥的心?我说了不会与你争的啊。”
我眸色冷冽:“滚,谁稀罕一坨臭狗屎。”
季初羡眉头紧皱,似是不相信我能说出这般话。
“这般粗鄙不堪,怎能配做侯府夫人。不入侯府做妾,我看谁会娶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
话落,他抱着苏谨柔大步离去。
原来,他也知道我坏了名声啊。
我看着桃林最后一丝火光灭了之后,才离开了这里。
整日就把自己关在闺房里,晨起练剑,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饭。
不理会外面所有的人和事。
眼看着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娘亲为了我的婚事愁白了头发。
直到宫里替摄政王赐婚的圣旨终于到了府里,她才安心。
“只是那摄政王终日都带着面具,不知那面具底下又是何等模样。”
面具底下的模样,我见过。
那日季初羡前脚走,后脚就有一男子就出现在桃林。
他问我:“可惜吗?”
我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比季初羡那张脸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说:“若是身旁有公子这般美人相伴在旁,倒也不觉可惜。”
他扑哧一笑:“行啊,我满足你这个愿望。到时可别哭着说后悔。”
我被他的笑容迷花了眼,说:“不悔。”
只是,我不知道那人就是当今摄政王。
看着圣旨上和季初羡同一天的婚期,我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嘱咐娘亲把圣旨收好,不要张扬。
婚礼前一天,府里挂满了红绸。
季初羡偷偷翻墙进来看我正在缝制男子衣衫,以为我是为他做的。
面色缓和道:“等明日婚礼一过,我便寻个时间来抬你入门。你安心在家等着便是。”
他是不是忽略了我闺房的满室红绸?
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好啊。”
他以为我终于想通了,放下我平时最爱吃的烤鸭,便匆匆离开了。
我吩咐芍药把烤鸭丢出去喂狗,头也不抬地继续缝制着手中的衣衫。
这该死的摄政王,非要指名要我为他缝制一件里衣,作为他救我于水火的谢礼。
可恶!
翌日,我早早被拉起来梳妆打扮。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我才被盖上红盖头,等着我未来夫君来接我。
摄政王抱着我走出苏府,即将进入花轿的那一刻,刚好遇上了来接亲的季初羡。
微风吹起我的红盖头,露出了我的脸。
季初羡惊得从马上掉了下来,踉跄地拦在我的花轿门口:
“禾儿,你去哪里?不是说好在府里等我吗?”
顾萧抬脚把季初羡踹开:“季小侯爷慎言,更别认错了新娘,这是本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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