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着一口气,把她继续丢给那群流浪汉。
等到我妥帖地安置了观棋的尸体后,才拿着一笔钱走向了官府。
我要把赵平安赎出来。
看来光是让他被砍头还是死得太轻易了,他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我必须亲眼看着他备受煎熬地走向死亡。
我必须问清楚观棋的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像怀孕?
其实我心里微微颤抖知道那就是怀孕的样子,可我不敢承认。
我一旦这样认定就会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我不知道我平时疏忽了多少才让观棋被玷污,而我又迟钝到了什么程度才会一点都没有发现。
观棋到底受了多少折辱,默默承受怀孕事实的时候又有多崩溃。
我不敢想。
把赵平安从官府带出来的一路上,他都毫无悔过之心。
“为什么是你来的,枝枝呢?”
“祝言,你别一副嚣张的样子,我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他一路喋喋不休,直到我把他带到林香枝被玷污的屋子里,他看到衣衫不整周身全是痕迹的女人之后,张了张口呆住了。
“林香枝,你……你竟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乱来?”
林香枝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赵平安的情绪陡然变得恼火愤怒。
他冲上去一脚踩在林香枝的肚子上,女人痛苦地闷哼一声才睁开眼看过来:“郎君……”
赵平安理智全无。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再这样叫我!”
在他终于把林香枝给打累了的时候,我从一旁安置观棋的屋子里走出来。
“赵平安,你可以解释一下观棋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吗?”
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可还是感觉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抖,我感觉事实会让我自己承受不住,可我还是要听。
听到观棋,赵平安倏地勾唇嗤笑一声。
“你不说这个事我都差点忘了,观棋是吧,她有天在厨房里做点心,我发现她长得还算不错,就想收了她做通房丫鬟,可是她不肯呀,我可是堂堂户部大人,她竟然敢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口吻拒绝我?我怎么可能允许?我直接打昏她强上了,你别说滋味儿还真不错。”
赵平安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我听得目眦俱裂。
真正的事实比我想象得还要残忍千万倍。
我盯着他张开了口:“赵平安,从现在开始每过一秒你的身上就会断掉一根骨头,断掉一根筋,你会筋骨寸断永无宁日。”
话音落地,赵平安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的左腿以一种极度畸形的趋势重重跪在地上,砸出一声脆响。
紧跟着是他的右腿,左臂、肋骨……
他痛得在地上翻身打滚,发出像野兽一般地吼叫声,然后赤红着双眼不甘心地看向我:“你这张嘴果然是乌鸦嘴,怪不得你那么多年不开口,原来你霉运缠身,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三年,你怎么敢?”
他痛得面色苍白还嘴硬。
我只想冲上去把他给大卸八块,却突然听见他痛到极致笑出声来:
“你应该想不到吧,其实就连观棋自己都不知道她怀孕了,本来我只打算取一点她的心头血,这样还可以让她活着,延续她给枝枝供养心头血的日子,可是拉扯间我看见了她的肚子随即便点破她怀孕的事实,她知道之后就挣扎得更加剧烈,我本来就心烦她不肯跟着我,加上她自己说怀了我的孩子生不如死,我就直接一刀给了她一个痛快。”
赵平安的身子已经扭曲得只能躺在地上,可他还在一遍遍说:
“观棋就是自己找死,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啊,她死的时候又没有什么痛苦,而且她死前还叫了你的名字,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他竟然还试图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