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宴请客人,少不了要喝点酒。
陆砚池抬了抬包扎的手臂,特意拉出了沈筝:“抱歉丽姐,姐夫,受伤了,筝筝叮嘱我了,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二位。”
姨妈姨父也相继举杯:“砚池,是我们应该感谢你,多吃点菜。”
席间,沈筝出奇的想保持安静却不得。
陆砚池挑了挑眉,晃了晃受伤的手,喊她:“筝筝,能帮我盛个汤吗?”
沈筝还没表态,姨妈就拼命冲她使眼色,她唯有应下。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陆砚池故意在众人面前使唤她。
偏偏姨妈全家都把他当恩人,她又不能多言。
总算吃完饭了。
沈筝将陆砚池唤到院中:“小舅,你平日工作不是挺忙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本是还沉浸在刚刚饭桌上融洽气氛的陆砚池,心瞬间凉了半截。
“筝筝,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我都受了伤,你也不让我休养两天。”
“刚刚丽姐还邀请我今天晚上住在这。”
一听,沈筝慌了:“什么!
小舅我不是想赶你走。”
“只是你以往都不习惯住在别人家。”
陆砚池紧盯着言辞闪烁的沈筝,不自觉脱口而出:“这儿不是别人家,这儿有你。”
可沈筝依旧垂着眸,并未察觉他眼底呼之欲出的情愫。
“小舅,我不想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反正你总会要回去的,早走晚走没什么不一样。”
沈筝如此冷漠的态度,令陆砚池心口一㤼,细细密密如同针刺扎着他的心脏。
令他失手,一不小心扯到了刚包扎的伤口,瞬间就沁出了血,染红了绑带。
“筝筝,你原来这么急着赶我走,好,我会如你所愿的。”
说着头也不回冲出了院中。
沈筝内心亦是苦不堪言,但两人的关系终究只能止步于亲情,她不想与陆砚池有更多的纠缠。
就在沈筝呆呆地望着一开一合,早已孤零零的院门口。
姨妈走了出来:“筝筝,砚池呢?
我刚泡好了茶。”
沈筝深吸一口气,埋着头:“姨妈,他走了,说有点事要处理。”
姨妈特别不解:“筝筝,你怎么不挽留他,他这手还伤了,怎能不休息。”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去问问他。”
沈筝想阻止,但终究没开口。
她刚刚好像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了。
但她也只是怕重蹈覆辙,打破她现有安静的生活。
陆砚池冲出了小区后,就寻了一家小酒馆坐上了。
他心里太疼了,急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老板见他还带了伤,便好心提醒:“年轻人喝酒伤身,要不等你伤好了再来喝。”
陆砚池摆了摆手:“我要喝,这点小伤也没人关心,喝死了最好。”
兴许喝严重了,沈筝还能顾及过往,跑过来照顾他呢。
陆砚池一口气灌下了半瓶酒,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心里生出了一丝莫名期待,在扫到来电显示时,目光又变得黯淡。
“丽姐,我没事。”
姨妈却觉得那头的陆砚池嗓子哑哑的,不太对劲。
“砚池,你现在在哪?
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你晚上还是到我们家来,我们好照顾你。”
心殇的陆砚池好想答应下来,但他知道沈筝不欢迎他。
“不必了,丽姐,我国内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丽姐,筝筝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如果有可能,我好想一辈子照顾她!”
说着,他一头栽倒在吧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