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国公府的许老太居然这般偏心大房!”
王妃听了沈喜喜讲述新婚夜以及这几日发生的事,怒拍桌子。
厅里坐着二老和沈喜喜,长夏和穗秋在院子里陪许宴玩耍。
“许方东怎么样?他真的……”闲王妃担忧地问。
沈喜喜自然道:“他是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了话,但我们沟通没问题,净思院也都是我在管,他待我也和善,今日便是他不让人唤醒我,这才迟了。”
王妃看着女儿面色白里透红,气色也好,想来是日子过得不错。
可一想到许方东是个身有残缺的人,心里一阵痛惜,“要说半年前,他还算配得上你,如今真是委屈你。”
闲王冷着脸,不悦道:“他怎么都是配不上喜喜的。先不说他有两个私生子,身子还废了,最重要的是之前得罪了许多朝中大臣,如今落魄,以后受苦的就是你和孩子。”
“有爹爹在,我怎么也不会受人欺负的。”沈喜喜安慰道,“爹爹,他如今这样没什么不好。虽然看似落魄,却也免去不少危险,我嫁给他,闲王府也安全。许方东不会再成为陛下的杀人刀,陛下也会更加放心闲王府。”
许方东之前担任的护城司使之位,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爪牙耳目,替皇帝处理他不便出面做的事。
他的奸臣恶名,有多少水分,沈喜喜早就怀疑过。
闲王错愕道:“喜喜,你何时懂得这些?”
沈喜喜淡淡一笑,“爹娘,我不是只会任性胡闹的女儿。以后,我也会护着你们。”
书中写道,沈喜喜死后,闲王再无顾忌,最后参与党争,遭皇帝记恨,死于非命。
沈喜喜不会让他们落得那般悲惨结局。
“喜喜,我的心肝宝贝……”闲王老泪纵横。
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我和你爹只想你平安无虞地过一辈子,没想到陛下会赐下奉国公府的婚,谁知又阴差阳错,嫁给了许方东……”闲王妃满脸无奈。
沈喜喜安抚二老,“爹娘,你们都别伤心。我如今真的很好。”
“奉国公府的许如易是个没本事又花心的,即便以后继承国公之位,也未必守得住这份家业。”
“许方东虽没了护城司使之位,但他的定远侯爵位还在,尊位摆在那里不会变。我不管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两个儿子,也是我的孩子。”
沈喜喜露出真诚的笑。
她望着院中玩乐的许宴,对爹娘说:
“一个叫许复,聪明稳重,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已经入学云深书院,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许宴,六岁了,善良懂事,虽身子弱了些,只要好好调养,用心栽培,以后也必成大器。”
沈喜喜收回目光,看着二老,真切道:“爹娘,这就是平安喜乐,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就是你们所期望我过的生活吗?”
王妃擦干泪,点了点头,“喜喜说得没错,如今朝中太子和凉王争斗,陛下又疑心颇重,心思难测。”
“奉国公支持太子,喜喜嫁给世子,难免会卷入到党争中。陛下不也是用喜喜牵扯着我们王府,不让王爷置身事外?”
闲王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沈喜喜又道:“爹,我不嫁许方东,陛下也会再给我赐婚,无论是谁,必定离不开纷乱。可许方东不一样,他现在是个清清静静的局外人,连国公府都要急着和他撇清关系,怎么也不会牵扯到朝中纠纷中。”
闲王不忍心,“可他是个废人,你要照顾一个废人一辈子呀,喜喜,他会拖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