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桔凌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刺杀女帝失败后却成了她哥哥小桔凌霄全文》,由网络作家“亮了又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元仙门,捧月峰,第三高峰。一处府邸内,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屋内唯一一张床的四个床脚中有一个在末端与其他三个颜色不同。此时一个鬓角微白的中老年男子正对着这个床脚沉思着。师傅从来没有错过,如果真要靠师妹的道侣来渡过此劫的话也许唐宋书院那位就是呢?不过他区区聚气境,真的可以吗?我还是要再去看看。想了一会儿,男子集中心神向四周探索一番,得知附近没有人后,悄悄将手伸向那个颜色不同的床脚,轻轻一扭床脚竟然没拧了下来。空心的床脚里放着一个小包,男子将小包拿出来闻了闻,忍不住惊喜道:“就是这个,哈哈哈,三师弟你藏东西的水平还是太低了啊。”就在男子暗自窃喜时,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师兄!”三长老一脸愤怒的走进来。“咳咳,师弟啊,我那个...”...
《刺杀女帝失败后却成了她哥哥小桔凌霄全文》精彩片段
天元仙门,捧月峰,第三高峰。
一处府邸内,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屋内唯一一张床的四个床脚中有一个在末端与其他三个颜色不同。
此时一个鬓角微白的中老年男子正对着这个床脚沉思着。
师傅从来没有错过,如果真要靠师妹的道侣来渡过此劫的话也许唐宋书院那位就是呢?不过他区区聚气境,真的可以吗?我还是要再去看看。
想了一会儿,男子集中心神向四周探索一番,得知附近没有人后,悄悄将手伸向那个颜色不同的床脚,轻轻一扭床脚竟然没拧了下来。
空心的床脚里放着一个小包,男子将小包拿出来闻了闻,忍不住惊喜道:“就是这个,哈哈哈,三师弟你藏东西的水平还是太低了啊。”
就在男子暗自窃喜时,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师兄!”三长老一脸愤怒的走进来。
“咳咳,师弟啊,我那个...”掌门光速将茶叶收进口袋起身支支吾吾的应付着,不忘用一股灵气拖住短了一截的床脚让床保持水平。
三长老没有精力关心掌门的神态马上大声道:“出去巡山的弟子都死了!”
“嘭!”听此掌门一惊,那床也直接倾倒。
不过在场两人默契的忽略了这件事,因为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了。
“边走边说!”掌门一反常态,沉声道。
就在巡山弟子被杀的时候,文墨悄然来到了唐宋书院,今天是免费讲书的日子。跟上次免费日一样,街道外坐满了人。
时间流逝,当台上的人顿了顿准备将故事收尾时一路官兵从远处跑来。
“散了散了,五息时间,没有离开的都抓起来!”打头的一个说道。
底下的人正听的尽兴都期待这故事的结尾大家都没有在意官兵的喊话。
“我说了散了!就是你们这帮听书的,赶紧散了!”官兵提高音量道。
唐宋书馆开门至今人满为患到封堵道路的时候也有七八次了,期间官兵不仅没有制止闲时还跟着听一段,今天忽然变了态度让有些人不太高兴。
其中一个年轻听众站起来冲着官兵喊道:“听书怎么了,犯法了吗?”
打头的官兵扫了一眼这个布衣蓝衫,袖口满是泥渍的少年喊道:“把他给我抓了!”、
一声令下,两位士兵从后面走出将少年一下摁在地上。
少年挣扎着抬起沾满泥巴的嘴,含糊不清的吼道:“你们这是暴力执法!”
押着少年的一位士兵听到这句话一巴掌扇在少年脸上道:“闭嘴!”
这里的骚动引来其他听众的注意,很多人看到士兵下了狠手都开始离去,剩下的带着不愤的眼神看着这群官兵,其中就包括那位被抓少年的母亲。
林寒凡也注意到这里,走下讲台道:“我是这活动的主办人,有事就找我吧,抓个孩子算什么。”
为首的一人听到后示意手下放走少年冲着林寒凡俯身道:“还请亚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站在一旁的云清秋听此冲上来挡在林寒凡与为首那人间,语气犀利的说道:“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
两个月不见妹妹出门,林寒凡都忘了她对人的态度了,一拍脑门拉着云清秋道:“好了,清秋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了,别胡闹。”
“胡闹?是他们胡闹才对!就是一帮奴才还在这里叫嚣。”云清秋看到如今夏帝国的官宦就生气,把自己曾经治理的国家弄成这样,没事就会欺负老百姓一帮鼠蚁。
“好了,人家就是请我走一趟,也许就是喝点茶聊会天而已。”林寒凡伸手拉住云清秋说道。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触感云清秋一愣,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蚊声道:“那也,那也不能说去就去啊。”
“放心吧,你先回家。”林寒凡想着摸了摸云清秋的头安慰道。
刚才就想冲上来的文墨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云清秋也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林寒凡走到官兵身前道:“不好意思,妹妹还小,咱们走吧。”
官兵见林寒凡没有为难自己,笑道:“十分感谢林先生,这边请。”
官兵带林寒凡走一段路来到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其他士兵停在入口处,打头的一人领着他走了进去。
看着深不见底的隧道林寒凡有些犹豫。
领路人注意到林寒凡的犹豫笑道:“林先生不用怕这是直接通往皇宫的密道,这样走不用经过天元仙门,也比较近。”
他知道我的真名!难不成跟昨天杀我那些人是一伙的?
见林寒凡还在犹豫,领路人想了一会儿猜出林寒凡的顾虑说道:“放心,林先生,我们不是西厂的人。”
西厂?那就是那天杀自己的人吧。“他们”不是,那意思是他所属的这一势力都不是?
“林先生还是快点跟我走吧,要见你的人时间不多。”领路人催促道。
反正已经跟来,有疑问不如当面问一问,林寒凡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领路人就带着林寒凡从一个岔路口转到另一条隧道中,这一条比较平坦,较之前的路也更加宽阔,墙壁上装有灵力驱动的火炬,将整个隧道照的明亮。
“林先生请。”领路人将他带到隧道中央停着的列车旁,打开车门示意他坐上去。
从外观上来看它酷似马车,却没有拴马的部分,只有一个车厢很像林寒凡第一世中看见的火车车厢。
迈入车门,车厢内只有两排对朝的座椅,一种一排上坐着一个人。车厢内的光线昏暗,那人肩膀以上的部分隐藏在黑暗中,身着一身灰服,如此装扮如果不是坐在这里林寒凡根本不会将眼前人当做皇宫的人。
再仔细观察,此人腰间也别着一个金色令牌,不过令牌上除了更加复杂的纹路还有八颗七彩宝石点缀,琉璃烫边,不过宝石的光芒被佩戴者用灵气包裹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林寒凡,东北部没落家族林家的小少爷,一直不问世事,资质中上,修炼一般勤奋,聚气大圆满,前不久和外族堂妹云清秋来到都城,目前靠一家唐宋书院度日。”车厢内的人不紧不慢的将他的经历说出,中性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没等林寒凡回答,眼前人又说道:“不过云清秋本来是极东仙院掌门亲传弟子的未婚夫,却被你带走,按理说她未婚夫的实力连林家家主都过不了三招,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心头一紧,林寒凡觉得这次谈话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时车子开始启动,十分平稳,从传出的气流来看速度也不慢。这样林寒凡意识到事情更不简单了,在这一世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先进的车子,此时浮现在他脑内的疑问层出不穷。
“我正好在极东仙院那里有些朋友,他们说那亲传弟子气海枯竭,已经变成了傻子。不久前你更是在十名西厂杀手下逃生,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黑暗露出一个眼睛,眼神中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车厢内。
林寒凡避开那犀利的眼神,望着眼前人腰间别着的令牌不知如何作答,此人已经对自己如此了解如果再说些假话会不会暴露呢?或者我应该几分真几分假呢?
再深一点想,如果对方要逼问我的秘密,我有几分把握逃出这里呢?
“哈哈哈,寒凡兄不用这么紧张,谁还没有秘密呢,其实我来是希望咱们可以建立个合作关系。”眼前人话锋一转,轻松的说道。
“合作?”林寒凡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有这个想法,我一个聚气境说书人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眼前人看出林寒凡的疑虑,说道:“寒凡兄不用妄自菲薄,西厂的人要杀你就说明你自己很有能力了,尤其是对于我来说。”
“你和那些杀手是敌人?”林寒凡问道。
“哈哈哈,杀手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派杀手的人和我关系很大,寒凡兄可以称我凌孝。”
“凌孝?我不懂,我以为他们杀我是因为我说的书。”林寒凡坦诚道,他觉得凌孝一定知道杀手的目的所以想在这里要个回答。
“不知寒凡兄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说的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能说出这书里真谛的脑子。”凌孝笑道。
林寒凡也知道这些,只是如果刺杀是皇家下的命令为什么眼前这个皇家人却要与他合作?
“那你不想杀我吗?”林寒凡直接点出疑虑,现在这种状况怎么猜也没有用,不如直接说出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寒凡兄不是常人,竟然直接问出来。”凌孝好像很赞赏他的样子,顿了顿又说道:“想法是会变得,至少目前我不想,我还在等寒凡兄表态呢。”凌孝也没打马虎,说的很明白。
这话的意思如果我的表态决定了我的生死?林寒凡又问:“那凌孝兄是想找我合作些什么呢?”
“简单,让你找一个人。”凌孝没有废话,直接说出来。
“找人?”这皇家找人难道还需要我这一个聚气的无名小卒?
“嗯,时间不多我也不打谜语了,此人在西洲,皇家的势力不太方便在那里行动。”凌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玉石把玩起来。
“我只是区区聚气...”
“这件事也不着急,只要半年内找到就好,而且寒凡兄若是答应了,我兴许还可以救你一命。”凌孝看林寒凡有推辞的意思又说道。
救我一命?难道我拒绝后他就要在这杀掉我?
看着林寒凡警惕的表情凌孝继续道:“寒凡兄不必这么紧张,我不喜欢杀人,我说的救命单纯是字面意思的救你一命。”
“丽景轩的紫衣?”林寒凡直接抛出疑问看看凌孝的回应。
意识到林寒凡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下来他松口说道:“那是昭幽王,如今除了皇帝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亲王都想杀掉我?林寒凡没想到紫衣竟然是亲王!就因为我说书?还是....
“寒凡兄,同样的菜,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有人觉得好吃就有人会觉得难吃。”凌孝点到这里不再说话。
既然眼前这个人都知道了我在林家的事,那昭幽一定也知道了,一个充满秘密还在都城散播先进思想的人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分子。眼前这个人既然知道昭幽应该也是跟他差不多级别的大人物,而他却想要跟我合作?看来皇宫里现在也不是一条心。
“关于你要找的人还有具体的情报吗?”林寒凡问道。
“寒凡兄是答应了?”凌孝平静的问道。
“我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有半年的时间,如果这个人好找的话还可以获得凌孝的保护。
“哈哈,实话实说,找到这个人当然不简单,但我相信以寒凡兄的能力还是能做到的。”凌先夸赞林寒凡一句继续道:“此人是皇室遗孤,一些不值得提的原因下被迫流放到西洲,当初还是个淬体期的凡人,最近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这个人,而且正好不久前情报网传来了她定居于西洲的消息。”
说是更多的情况,可凌孝也只是进一步强调了人的确在西洲这一点。林寒凡知道即使再追问不想说的凌孝还是不会说。
“说是西洲,也只是在东西洲的交界处,而且我们会派一个高手一路护送,寒凡兄时间不多快点考虑吧。”
车子的速度逐渐慢下来,林寒凡想了想答应下来。
不久他下车从隧道的另一个出口走出来,时间已经接近黄昏。
他忽然想到文墨,一般到了这个时间文墨都会和他一起去买菜,他是回家做,而文墨是做给北外城的贫民窟。
他不知道文墨为何要这样,如果是爱心那为什么只给特定的一些人呢?但碍于他和文墨的关系他一直没有开口。
和文墨的关系,吹着渐凉的晚风他思索道:他和文墨是什么关系呢?每天结伴买菜的朋友?一个喜欢自己故事的粉丝?
文墨的性格很难形容,像是麦田中的稻穗随风浮动,风向哪里吹她就向哪里摆动但地下的根却永远扎在那里。林寒凡偶尔能感觉到她这种性格上的生疏,好像是特意装出来的样子。
但她既然想装,林寒凡也就没有拆穿的必要,就这样也挺好的。可是最近自己身边的危机越来越多,难道这就是系统说的因果外的异象吗?如果不快点解决掉女帝以后的路会不会越来越离谱呢?
整理一下思路,如今皇室内看来是有纠葛的,昭幽亲王一派碍于他这个不确定因素想除掉他,而凌孝那人却想利用自己,同时还可以扰乱昭幽的计划。
极东仙院那边已经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亲传弟子变成一个傻子,他们也一定会对此产生很多疑问,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是因为我在都城不好下手吗?
如今跟在我身边越来越危险,我是不是应该让文墨和云清秋离我远一点呢?可清秋离开我又能去哪呢?仙门?仙门如今也无法进入。
答应凌孝的请求?想到这林寒凡掏出刚才走之前凌孝给自己的一块令牌,金色中露出一股红色,上面点缀着六颗七彩宝石。又想起了下车前凌孝的话。
“寒凡兄等你考虑好了将灵气注入令牌里我的人就会出现,当然遇到危险时你也可以这样做,不过这就同时代表你同意了我的请求,好好考虑吧。”
比起昭幽这种遇见不稳定因素就想办法除掉的性格,凌孝可以顺水推舟利用昭幽来逼迫我为他做一些事情,看来凌孝是个更需要提防的人物。
而且看似诚恳的外表下,他没有透露任何多余的信息,说到底我真的能找到那人吗?那人真的存在吗?这是不是他除掉我的一个理由?或者,还有其他隐情?
握着令牌,看向今晚的月亮都没有以往的圆了。
不久前,就在林寒凡离开隧道后,车子停了片刻后,车门传来敲击声。
“进。”车里人发声。
“王爷!”车外人关好车门,车子又开始加速。
“你去安排赵彦听令,一旦林寒凡求助就去帮他,但不要出现的太及时,最好让他受点小伤。”说话的人正是凌孝。
“他答应了?”跪在地上的人作为为数不多凌孝的亲信还是可以向凌孝提问的。
“只要昭幽再出一出力他早晚都会答应的。”凌孝笑道。
“那天元仙门那边?”亲信问道。
“任无极那个老滑头应该也行动了,他应该也明白自从出了天半仙这局势就已经不可挽回了。”凌孝道。
“那天元仙门二长老说的那渡劫之人....”亲信压低声音说道。
“嘘,不管是不是林寒凡,只要他先去西洲一切都好说,如果任无极那老头要有行动的话你就派些尾巴跟上。”凌孝说罢示意亲信离开。
随着车子远去,隧道再次安静下来。
推门而入,林寒凡瘫坐在桌边,将令牌放在桌上。
云清秋听到声音后结束修炼,走过来道:“怎么不做饭了?”
往常林寒凡进门就开始准备晚饭,今天却因为刚刚恢复身体有些疲累。
“我歇一会儿马上就去。”林寒凡无力的答道。
“你怎么还买了一身黑衣回来,你朋友就这品味?”云清秋知道每天林寒凡都要和文墨一起去买东西,看到这身新衣服下意识的又酸起来。
“买?我说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信吗?”林寒凡无语道。虽然云清秋自从那天后不再阻止林寒凡和文墨的来往,但什么事情总是往文墨身上靠,不时的还要耍一耍小脾气,他都有点后悔那晚说出那么羞耻的话。
“死人?”云清秋自然不信,但一转头看到桌子上的令牌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从哪拿到的这个?”
看着云清秋指着令牌,林寒凡想了想还是告诉她事情比较好,开口道:“死人身上喽,今晚遇到几个杀手还好捡了条命,要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
“什么!那你受没受伤啊,那些杀手呢,你怎么解决的?”
看着一下子扑上来满脸关切的云清秋,林寒凡有点感动,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还好中途出现了一个地半仙的强者救了我。”
“哦。”云清秋长出口气,沉思起来。
见此林寒凡问道:“难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信物?”
“也许是皇宫里的吧,这金黄色可不是随便能用的。”云清秋只能打马虎的说道,其实虽然上面刻的纹路与她印象中的不同,可这材质一看就知道是专供夏帝国皇室的和金宝玉,有着金子般的质地却是一种玉石。一般用来打造身份牌。
此时这块放在桌子上的没有过多的点缀,单纯刻了一些纹路应该是皇家直属机构的下层人员的身份象征。
“嗯,我也有这方面的猜测,我今天遇袭时不仅没有官兵,就连周围的百姓都不见踪影也只有官府能制造出这种场面。”林寒凡想了想,又道:“对了,你明天开始就跟我一起吧,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嗯?你不放心?我现在都结丹大圆满了你呢?”云清秋眉头一皱道。
“嘿嘿,那就当做你保护我也行,总之你不要跟我分开就好。”林寒凡摸头尴尬道。
看着云清秋犹豫的样子,他知道是因为文墨的事,便开口道:“清秋,文墨早就不介意了,没事的。”
云清秋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大笨蛋,我哪是计较文墨,我是不想看到你和文墨唧唧我我!不过这样也好,我要主动出击阻止文墨这个贱货跟我抢人!
“好了好了,我跟着你就是了,你开的书馆现在可是火遍全城了,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云清秋语气傲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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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城,皇城。
王气中流甲马营,残星环绕凤皇城。
万间宫阙间,一处旁殿,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昭幽殿’。
殿内宝座上一个高挑男人闭目养神,阶下左右两列站着一排人,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消息。
“报!”殿外一太监大声喝道。
座上男人右手一挥,下面一人回道:“准!”
马上从殿外跑进一青衣小吏三叩九拜来到宝座前跪着说道:“此次西厂行动,九死一生,任务失败。”
座上男人听此才睁开眼,缓缓说道:“一生是谁?”
“回王爷,是一个聚气大圆满修士,不是厂内在册人员。”下人毕恭毕敬的回道。
“具体情况呢?”男人毫无波澜的问道。
下人犹豫片刻低声道:“手法与西厂极为相似,皆是一刀断头,毫无血液外溅。”
男人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下去把他除掉。”
“是!”报信的人快速离去。
不久,一丫鬟拿着一个袋子扔到宫外,但她不知道,袋子里赫然是一个错愕的人头。
殿内气氛沉重下来,座上男人伸了个懒腰又开口道:“徐洛出关了吗?”
阶下一人马上出列俯首道:“回王爷,上午刚刚出关,成功悟道地半仙。”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微变,有的欣喜,有的无奈,有的在暗自神伤。
“哈哈哈,让徐洛练练手,顺便给任无极那个老头一点教训。”男人难得露出情绪命令到。
“是!”
此时,天元仙门,顶日峰一府邸内。
掌门拦住了正欲出门的九长老。
“师妹,又要下山?”掌门微微开口,语气十分卑微。
“怎么,不可?”九长老一脸冰冷的回应。
靠!掌门内心爆了句粗口,这师妹在宗门里几百年来对我这个掌门都是爱答不理,在外面竟然跟一个没认识几天的聚气小儿眉来眼去。可人家是天半仙拳头硬,他也拦不住,气啊!
“师兄就是想跟你聊聊,好不容易有半年休息时间师妹也不在宗门多待待。”掌门继续说道。
“我几百年来基本都在宗门里怎么没有待?”九长老反问。
“呃。”掌门一想也有道理,可基本都是在闭关啊,这宗门事务是一件也没干过,弟子更是一个也没收过,如今顶日峰已经让给师妹她这半年后又要去闭关,到时候灵气最浓郁的峰就变成了荒山多浪费啊,想到这便又开口道:“师妹你看你现在也算宗门顶级战力了,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九长老愣了愣,她感觉今天掌门一定是话里有话,但她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回道:“如果宗门需要我,我会出面的,现在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说着就向外走去。
“诶诶诶,别着急啊,师妹。”掌门赶紧向后退几步又拦住九长老道:“你看这个。”说着将从刺杀林寒凡的杀手身上搜到的另一枚令牌举到九长老眼前。
九长老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其实他们这几个长老都有类似的令牌,当年夏帝国迁都时要不是天元仙门一路掩护,皇室早就灭亡了,虽然路途中有些外族子弟失散,但根基还是保留下来了。
定都安稳下来后,皇帝亲自下令天元仙门凡是长老都列三品官职,凡是外门长老都列五品官职,凡是客座长老都列七品官职。只享职称,获俸禄,无实权也不需要履行任何责任,不属于朝廷内部官员体制。说白了就是赏个官职表达一下认可,没有权利也不需要干活。
不过眼前这个令牌只有简单的纹路没有宝珠修饰应该是下层执事人员的命牌,九长老不假思索的回道:“朝廷的令牌怎么了?”
掌门将令牌放到九长老手里,摇了摇头道:“不是简单的令牌,你常年闭关不知道,这是西厂的令牌。”
“西厂?”九长老虽然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但她总听过东厂,那是皇帝直属的特务机构,专门情报工作与清查内奸。但西厂她从没听过。
“嗯,五年前由秦昭幽私下建立的特务机构,专门为他自己服务。”掌门严肃的答道。
“昭幽王,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虽然这私自弄出这种机构绝对是有异心,但九长老根本不关心这些。
“我们弟子从五年前开始就不断的失踪,所以我才停止了公开招收。”掌门向前几步,贴近九长老小声道。
“失踪?”九长老终于有了表情变化,那让林先生进来会不会有危险?
看着师妹露出担忧的表情掌门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师妹还是关心门派的吗。”
“关心?我关心失踪的弟子干什么?”她只是在为林寒凡的事担忧。
“我丢你....咳咳,你好歹也是个长老啊,不能天天就知道修炼。”掌门差点一拳冲着九长老打上去,可想了想人家是天半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所以我不是休息半年吗?”九长老人畜无害的回道。
我靠了!师父啊,救救徒儿我吧,这掌门当的我太难了。心里抱怨归抱怨,掌门顿了顿调整好心情道:“唉,算了,我不跟你墨迹了,就那唐宋书院的说书先生,这令牌是从刺杀他的人身上拿到的。”
“嗯!?”九长老再次露出表情。
夜,夏帝国都城,云暮城。
不同往常人们聚集在酒楼或者客栈房间内,此刻数以千计的人聚集在北城区内城门外,离这不远就是不久前才开张却很快火遍整个都城,传闻夏帝国皇室成员都曾微服私访的说书店——唐宋书馆。
但此时人们并不是来听书的,毕竟这个时辰正好是书店闭馆的时候。
没一会儿,人群从远方开始骚动,几个身影踏空而至,目的地正是唐宋书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淡绿色长裙,袖口上绣着蓝色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裙随风飘动,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地上的人群开始议论。
“那难道就是百年不露一面的天元仙门九长老——文梦寒吗?真是犹如天仙下凡啊!”
“天元仙门一共不就八个长老吗?这九长老是怎么回事?”
“诶呀,一看您来都城的时间就短,这九长老一心修炼不问俗事,已经闭关整整六年啦,不久前成功突破天半仙才出关。”
“天半仙!我的天啊,整个东洲能有几个天半仙!那这大人物为何要来唐宋书馆呢?”
“哟,您不会是今天才来这都城吧,这九长老自然是找亚里士多德先生的。”
“什...什么先生?”
“亚.里.士.多.德.就是唐宋书馆的馆长。”
“找他?干什么?”
“求婚呗。”
“哈?求婚?一个天半仙向一说书的求婚?”
“说到这,这可是一段佳话啊......”
听到外面的吵闹,林寒凡感到疑惑,这书馆再说这时候都要关门了外面怎么还这么热闹?
推开门,所有人的议论都停止了,目光都看向他。
环顾四周,看到天上飞着几个人,难道议论是因为他们?毕竟能飞的都是形神之上的大能。
再仔细一瞧,等会!
那站在最前面的人有点眼熟啊。
咦!文墨?那是文墨吧,可是怎么看上去气场完全不同,文墨怎么能飞起来?
她不是邀请我今晚一起去看看天元山九长老求婚的大场面吃吃瓜吗?
没给林寒凡多久的思考时间,两幅长卷从天上散开。
左边一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右边一卷: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不是我送给文墨的词吗?她这是干什么?
下一刻,空中的文墨开口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林寒凡!嫁给我吧!”
“文小姐,我想你应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没说过喜欢你啊!”给一个天半仙做上门女婿,我呸!死都不可能,我好歹也是成过仙的人。凡人就会搞这七七八八的东西,不可能!
周围吃瓜群众瞬间觉得瓜意更浓了。
但文梦寒并没有在意在场其他人的目光,下定决心的她眼中此刻只有林寒凡一人。
对于林寒凡的回答她并不惊讶,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明白她所爱之人的性格,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那就顺了你的意。”
说罢林寒凡就感到一股灵力袭来,不及反应直接晕倒。
意识停留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
如果弄明白我们的林寒凡为何会“惨遭毒手”呢?
故事要从一间破草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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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城,夏帝国都城。
从外到内四个区域,分别是外城区,内城区,仙门区,皇城区。
每个区域间建有城墙,内城区和仙门区间还有天堑相隔,没有结丹实力无法独自穿过,至于仙门区到甚至皇城区里面有什么一般人就没有资格知道了。
以皇城区为中心,依托仙门区的奇骏地势,普通百姓可活动的内外城区又分为东西南北四个部分,其中当属南城区最凋敝,尤其是南城外区,多数都居民都从事着下等工作,被视为“城市鼠蚁”。
而在南城外区的一处贫民窟内,一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两位女子一前一后行步其中。
前面的一人先开口道:“小桔,今天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少?”
后面的人回道:“小姐您刚回来几天有所不知,他们应该是去听书了吧。”
“听书?”前人好奇道,“听书不是很贵吗?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去听?”
“那是因为前阵子北城新开了个唐宋书馆每周两日免费讲书。”
“免费?即使是免费也不能饭都不吃了啊,亏我今天还带了荠菜。”说话人眉头一皱,言语中只是抱怨没有生气。
小姐想了想又问道:“说书到几点结束?”
“这个时间应该刚开始不久。”
“那我们也去听听吧,我看看是什么好书让大家如此痴迷。”
“好耶!”小桔开心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神情不定的,就是想去听这个?”小姐问道。
“唔,小姐我错啦。”小桔低头道。
“这有什么错的,你想听跟我说就是了,走吧。”小姐摸摸仆人的头说道。
唉,小姐还是对别人这么好我该如何报答小姐呢?小桔一想到二十年前的事就更揪心。
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小姐看到又要关心我了,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小姐的好心情我可不能破坏喽。
此时南城内门外,离南内城最近的一条外城街道上,最角落处有个十分朴素的小店,牌匾上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唐宋书馆。
因为店里座位太少,说书人索性搬出来,让大家席地而坐,自己站在众人面前徐徐道来。
外面坐的人很多弄得道路十分狭窄,但经过的人都自觉的排好队从剩余的空间内穿梭。
偶尔有城管经过也只是停下来停一会儿,并没有将听书的人群轰散。
站在前面声情并茂的正是来到都城三个月的林寒凡。
自从告别姬凝带着云清秋在都城落脚后,苦苦寻找一个月入门方法的二人毫无进展,城里的人也全然不知。仙门区的天堑内外好像就是两个世界。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二人发现盘缠不够用了,林寒凡便打起了说书的主意,毕竟从他之前所处的蓝星球娱乐文化那是极大丰富,他心中的故事可是数不胜数。
并且在他说书挣钱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云清秋冰冷的性格总算有所改善,日常交流也是没问题的。
不仅如此,云清秋的实力开始反弹,已经达到结丹中期,虽然放到上一世这实力还是太弱,不过在这一世已经很高了。听说仙门中大部分弟子也仅仅是聚气境。
他自己平日也没闲着,有空时就修炼,因为有上古时代的心法在修炼速度上还是比常人快了不少到达了聚气圆满。
不得不说两世为人,林寒凡的经商头脑不是这个时代一般人能比的,自从化名成亚里士多德,两个月下来不仅在外城买了间铺子,还攒了一笔不小的资产。
此刻只见我们的亚里士多德先生喝了口水,并没有注意到不久前默默站在最后面的两位女子,吊足了众人胃口继续道: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话说大宋仁宗天子在位,嘉佑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点,天子驾坐紫宸殿,受百官朝贺。但见:
祥云迷凤阁,瑞气罩龙楼。含烟御柳拂旌旗,带露宫花迎剑戟。天香影里,玉簪珠履聚丹墀;仙乐声中,绣袄锦衣扶御驾。珍珠帘卷,黄金殿上现金舆;凤羽扇开,白王阶前停宝辇。隐隐净鞭三下响,层层文武两班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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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宋公明累累显灵,百姓四时享祭不绝。梁山泊内祈风得风,祷雨得雨。楚州蓼儿亦显灵验。彼处人民,重建大殿,添设两廊,奏请赐额。妆塑神像三十六员于正殿,两廊仍塑七十二将。年年享祭,万民顶礼,至今古迹尚存。史官有唐律二首哀挽,诗曰:
莫把行藏怨老天,韩彭赤族已堪怜。
一心报国摧锋日,百战擒辽破腊年。
然曜罡星今已矣,谗臣贼子尚依然!
早知鸩毒埋黄壤,学取鸱夷范蠡船。
又诗:
生当鼎食死封侯,男子生平志已酬。
铁马夜嘶山月晓,玄猿秋啸暮云稠。
不须出处求真迹,却喜忠良作话头。
千古蓼埋玉地,落花啼鸟总关愁。
“唉,这是英雄迟暮啊。”
“英雄?他们也就是一帮土匪。”
众人坐在地上议论起来。
林寒凡看着即将消逝在地平线的太阳,“好啦,今天就讲到这了,散了吧。”
众人虽然不舍但也只能作罢,一哄而散,今夜不知又有多少人家传颂着绿林好汉的故事。
林寒凡也锁好门窗准备回去给云清秋做饭,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这书可是先生所写?”
云暮城,唐宋书馆。
又是忙碌的一天,调整好失落心态的林寒凡一如往常的打开书馆大门,在外面的小牌子上写出今天要讲的内容——鹅城的那些事儿。
不久到了每日开讲的时间,不大的讲厅里已经座无虚席。
唐宋书馆收费定价十分高昂,今日能来花钱听书的大半都是达官贵人。
站在讲台上,扫视众人,惊讶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平静如水的眼眸落在一张如樱花般的脸庞之中,婀娜身姿,举手投足尽显书香墨气,正是文墨姑娘。
不出所料的周围几人眼神不停的向文墨看去,她却全然不知,只是静静的颔首跟林寒凡打了声招呼,然后一动不动的等待开讲。
林寒凡在台上也点头回礼,引得不少人议论起来。
“好了各位,感谢捧场,今天我就讲一个鹅城的故事。”林寒凡嘴角微扬,一边回忆一边绘声绘色的讲起那段故事。
“三人吃着火锅唱着歌,没一会儿枪响传来......”
时间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快速划过,一个时辰过去林寒凡顿了顿说出结尾:“那麻子看着远去的几人,夕阳下挥鞭远去。”
“好啦,这鹅城的故事就算讲完了,感谢捧场。”林寒凡抖了抖口袋,又是充满收获的一天。
台下众人赞赏几句纷纷离开,这时一青袍小厮走到林寒凡身旁耳语道:“亚先生可有闲时?我家公子想跟您聊一聊。”
看向台下,此时只剩文墨和一个身着纯紫色裹服的男子,看到林寒凡投来的目光后点头示意。
从穿着打扮上林寒凡一眼就看出眼前两人不简单。
服饰分纯色,杂色。如今夏国对杂色衣服不予管理,但纯色衣服有着严格的穿着规定。
从高到低分为:黑,黄,红,紫,青,白。
纯黑色只有皇帝本人可着,黄色只有皇室家族可着,红色只有二品及以上人员可着,紫色推延到五品,青色推延到七品。
刚才上台的小厮和这男子都着纯色服饰,一青一紫,必是官宦世家。
“可以在这聊吗?”看了眼文墨,林寒凡想快点打发走这两位。
下面的紫衣男人看在眼里,冲着文墨开口道:“这位姑娘若是不介意,咱们三个可以一起去丽景轩边吃边聊。”
文墨看了眼林寒凡,后者点了点头她便答应下来。
丽景轩,都城中出了名的豪华餐馆,可谓玉盘珍馐,色味俱全,环境也是没得说。
人工竹林环绕,不大的店面内硬是设计出小桥流水之势,情景脱俗。
坐落在东内城黄金摊位,这一条商业街店店珍藏,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特色。连天元仙山的人都为了方便光临,特意建了座栈桥通向洞内城,供修为低的弟子通过。
所以很多想入仙门的人都会在附近找份工作安稳下来。
起初刚来到都城的林寒凡自然也有过这种想法,但应聘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
不到结丹都不允许刷盘子,不到聚气不许擦地板,好多其他仙院仙阁的弟子连在这打工的资格都没有。要知道结丹放在如今的大陆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修士了,林家家主不过结丹中期,进到这都城却只能给一个高级饭店刷盘子。
跟着紫衣踏进这丽景轩林寒凡不禁又想到不久前来这里应聘时的场景,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却成了吃饭的人,这命运真是奇特。
看着老板亲自引着他们来到一处包房,林寒凡对眼前男人的地位有了更深的理解。这老板能在这地方开一家如此的店面地位绝对不低,如今却亲自下场招呼起来,弄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紫衣不耐烦的挥手赶走老板,点完菜后青衣小厮很自觉的站在包房外,上的每一道菜都由他检查过后亲自端入房间。
此时包房内。
“不知这位兄台找我要谈何事?”林寒凡看着眼前的美食,并没有动筷子。
紫衣微微一笑,眼神在文墨和林寒凡之间跳跃,问道:“二位可是道侣?”
林寒凡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有点臭气相通罢了。”说着不忘看了看文墨。
文墨也没什么反应,算是默认。
“哦,不好意思了二位,咱边吃边说吧。”说着紫衣语气中并没有歉意,夹了一块牛肉。
“还是先听听兄台你想跟我聊的事情吧。”林寒凡并没什么胃口,而且这般人物找自己到底能有什么事,他很好奇。
紫衣听罢,抽出手帕擦了擦嘴道:“亚先生莫慌,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刚才你讲的故事。”
“故事?聊什么?”
哪有为了聊个故事就进丽景轩吃饭的,丽景轩除了美味价贵,还有一个卖点就是私密性好,包房内都有隔绝气息的阵法,没有强大修为无法打破。但反过来想,里面的人也不容易出去。
“这故事可是亚先生所写?”
紫衣的语气很平淡,林寒凡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严肃。
“当然不是,都是我家乡口口相传的轶事罢了。”林寒凡打马虎道。
“那先生的家乡真的是人才辈出啊,敢问先生来自哪里?”紫衣眯起眼,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犀利。
林寒凡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目的,鹅城的故事的确值得挖掘,但只听一次就能思索透彻的人很少,假设这紫衣思索透彻了,无非就是个封建权术的平衡与打破。
等会儿,封建权术的打破。这人是官,夏国此时权力格局与封建制度是相差无几。
想到这林寒凡才意识到问题,在一个封建制度下进行这种对权利格局的分析与衍算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他还对外讲述,恰好能听得起这些故事的都是权利格局中的一份子,也即权利的玩家。
“咳咳,总之是夏国人,家乡偏僻不提也罢。”
先阐明自己并非他国异类,之后再慢慢解释吧。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先生是夏国人,不过先生不愿说我也不强人所难,我更感兴趣的是先生觉得这麻子的做法怎么样?”
紫衣语气依然平静,但眼神已经十分严肃,提问更是直逼主题。文墨眼神向屋顶飘了一下,紫衣看到后饶有意味的望着文墨。
“宿主,有人。”系统也传来警告声。
“呼~”林寒凡长出一口气,知道已经不能装糊涂了,更何况旁边还有文墨姑娘,不能轻举妄动。拿起筷子夹了块肉道:“兄台可知这是什么?”
在场都知道这木须羊肉里除了羊肉就没有别的肉,紫衣想了想开口道:“这是羊肉。”
林寒凡将羊肉放到自己碗里,又夹了一块道:“那这呢?”
紫衣思索一会儿,还是如实答道:“这应该是狗肉。”
林寒凡点了点头将狗肉放回菜盘中,又夹了块牛肉问道:“这呢?”
“这是牛肉。”紫衣还是如实答道。
起身将牛肉夹到紫衣碗里,忽然林寒凡将筷子指向双方缓缓问道:“那这是什么?”
紫衣闻言眼神闪出杀气,看着一端指着自己一端指着林寒凡的筷子不悦的答道:“难道是虎肉?”
听罢林寒拍桌大笑起来,盯着紫衣沉声道:“是。”
气氛沉重起来,文墨也注视着二人,过了一会儿紫衣手臂微抬正欲发出号令时,又听一声道:“又不是。”
紫衣思索一会儿,放下手道:“那这到底是什么?”
看着紫衣抬了又放的手,林寒凡笑道:“这明明是竹子啊,再说今天这桌上可没有虎肉,难道兄台还有没上齐的菜?”
听罢紫衣眼珠转动,笑道:“哈哈哈哈,亚先生可真会打趣我,其实还真有一道菜,清蒸兔肉还没上呢。”
“兔肉?”林寒凡摇了摇头,“兔肉我不喜欢吃,兄台还是自己吃吧。”
“怎么?那羊肉能有兔肉好吃?”紫衣吃掉碗中的牛肉,指着林寒凡夹给自己的羊肉问道。
“好吃,好吃得很,比兔肉和牛肉都好吃。”林寒凡眯眼道,他已经知道对方理会了他的意思,如果还是要动手的话他就只能使用还剩两次的真仙威压了。
紫衣思考一会儿唏嘘道:“可惜最后麻子也只能策马扬鞭,孤独离场。”
“兄台这可就理解错了。”林寒凡笑道。
“哦?哪里错了?”紫衣问。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文墨轻声道:“太阳。”虽然她也没有想明白林寒凡想说的意思,但她隐约觉得还没落幕的太阳一定是最后一幕的精髓。
紫衣想了想,摊手说:“文墨小姐那可是夕阳,过不了多久就会落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寒凡笑了许久,笑出了泪花,看了看文墨,又看了看一脸不解的紫衣,悠哉的说:“有些道理十分浅显,可站的越高反而越难看明白,兄台好需要好好观察观察啊。”
紫衣不悦的追问,“什么道理?”
“你哪天看到太阳没升起来?即使站在地上抬头望去,偶尔只能看到阴云密布,可聪明人知道阴云之上太阳还在。”
林寒凡忽然起身背过手,许久之后回头看着紫衣,轻声却掷地有声道:“太阳总会照常升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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