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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终成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刘绛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庄总,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不要现在给您送过来?”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庄雨眠回道,“先放着吧。”挂断电话,她离开书房,外面时亦正在玩手机。“时亦。”即便要离婚,庄雨眠还是想跟时亦好好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做最后的努力。毕竟她人生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深爱着时亦。时亦却回过头,“眠眠,怎么还不做饭?”庄雨眠只好转身去厨房,因为走神她被热油烫到了手,躲闪时又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碗。啪——房间里响起清晰的碎裂声响。庄雨眠心里顿时一紧,果然下一秒,时亦冲了进来,当看到地板上瓷片花纹时,他的眼睛瞪大,吼道,“谁让你用这个碗的!”“你手残吗?!”吼完,时亦一双桃花眼里已经泛出了红意,让庄雨眠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打碎的是谁的生命。看着这一幕,庄雨眠心...

主角:庄雨眠时亦   更新:2024-11-27 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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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眠时亦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似海终成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刘绛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总,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不要现在给您送过来?”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庄雨眠回道,“先放着吧。”挂断电话,她离开书房,外面时亦正在玩手机。“时亦。”即便要离婚,庄雨眠还是想跟时亦好好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做最后的努力。毕竟她人生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深爱着时亦。时亦却回过头,“眠眠,怎么还不做饭?”庄雨眠只好转身去厨房,因为走神她被热油烫到了手,躲闪时又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碗。啪——房间里响起清晰的碎裂声响。庄雨眠心里顿时一紧,果然下一秒,时亦冲了进来,当看到地板上瓷片花纹时,他的眼睛瞪大,吼道,“谁让你用这个碗的!”“你手残吗?!”吼完,时亦一双桃花眼里已经泛出了红意,让庄雨眠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打碎的是谁的生命。看着这一幕,庄雨眠心...

《情深似海终成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庄总,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不要现在给您送过来?”

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半晌,庄雨眠回道,“先放着吧。”

挂断电话,她离开书房,外面时亦正在玩手机。

“时亦。”

即便要离婚,庄雨眠还是想跟时亦好好谈一次,为自己的婚姻做最后的努力。

毕竟她人生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深爱着时亦。

时亦却回过头,“眠眠,怎么还不做饭?”

庄雨眠只好转身去厨房,因为走神她被热油烫到了手,躲闪时又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碗。

啪——

房间里响起清晰的碎裂声响。

庄雨眠心里顿时一紧,果然下一秒,时亦冲了进来,当看到地板上瓷片花纹时,他的眼睛瞪大,吼道,“谁让你用这个碗的!”

“你手残吗?!”

吼完,时亦一双桃花眼里已经泛出了红意,让庄雨眠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打碎的是谁的生命。

看着这一幕,庄雨眠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其实并不是碗有多贵重,而是因为它是沈梨落买来的。

“对不起。”

庄雨眠抿了下唇,俯身帮着去捡碗的碎片,时亦却推开她。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他指了指门口,丝毫没有看见庄雨眠手上的烫伤。

心里压抑的失望再也控制不住,离开前,庄雨眠顿住脚步,轻声道,“时亦,只是一个碗而已。”

厨房里很多东西都贴着沈梨落的标签,这个碗并不是唯一。

时亦却无法接受,更是不能相信庄雨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只是一个碗而已?”

他震惊又气愤,“你知不知道这是15年8月23号我跟梨落去陶瓷镇旅游时精挑细选买来的,庄雨眠,你是不是故意的!”

庄雨眠闭了下眼,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每每遇上沈梨落的事情,时亦情绪都会失控,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时亦跟沈梨落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关系亲笃,更是订了娃娃亲,如果一切顺利,等他们长大,一定会结婚,而她庄雨眠只是一个暗恋时亦注定无法得到回应的暗恋者。

然而世事无常,在时亦跟沈梨落结婚的前三天,沈梨落车祸身亡,时亦痛不欲生,要不是他的父母跪在地上求独子振作起来,他几乎一度要轻生跟着沈梨落而去。

后来时亦找到庄雨眠,求她拉自己一把。

即便过去很久,庄雨眠依然记得时亦当时绝望又痛苦的眼睛,“帮我忘记她,好不好?”

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馅饼砸中,庄雨眠一边可惜沈梨落那么年轻就逝去,一边又忍不住雀跃自己得到了走进时亦心里的机会。

时亦跟她迅速结了婚。

婚后庄雨眠一直在努力让时亦爱上她,可是八年了,她用尽了办法都没能在时亦心上凿出一条缝隙。

庄雨眠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没有再解释什么。

时亦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沈梨落随手买的一个碗的日期,却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手上的烫伤好像一直疼到了心里,继而又变成了麻木,庄雨眠转而看向时亦,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们结婚八年,那就给再我们的婚姻八次机会。”她说。

如果时亦哪怕有一次能把她放在沈梨落前面,她就还能撑下去。

时亦皱了下眉,没懂庄雨眠的意思,刚想问什么,门铃响起来,是修复瓷器的工程师到了。

他顿时没了问的兴趣,赶忙去开门。

庄雨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是第一次。

时亦,她无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放弃你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庄雨眠无声道。

时亦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瞬,好像从此刻起自己将会永远失去什么。

但很快这点慌乱就被沸腾的怒火淹没,他气得浑身发抖,毫无理智可言。

他也早已忘记了庄雨眠口中的“八次”代表了什么,或者就算记得此刻也不在乎。

“庄雨眠,给梨落道歉!”时亦冷声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是只记得沈梨落。

庄雨眠口中一片腥甜,她扯了下唇角,眼眶却红了,终于说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想法,“时亦,我们离婚吧。”

时亦微愣,继而气头上的他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离就离!”

没有人可以侮辱沈梨落。

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庄雨眠闻言擦掉嘴边渗出的血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好像把自己所有惨淡的情绪都剥离开了,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那把字签了吧。”

时亦根本没细想为什么庄雨眠会提前准备好离婚协议。

他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裹着满身寒霜转身离开。

庄雨眠没有去追,任由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非晚也没有立马跟上时亦,而是压低了声音对庄雨眠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打败。”

庄雨眠抬眼看向她,“滚。”

当看清她眸底翻涌的戾色,沈非晚不由被吓得退了一步,随后落荒而逃。

而庄雨眠站在院中很久都没有动弹。

半晌,她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却呛出了满脸的泪。

她是故意那样说沈梨落的,就是想看看时亦会不会为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忍下哪怕一点点的歇斯底里。

结果显而易见。

沈梨落仿佛一个控制着时亦的魔咒,她庄雨眠永远都解除不了。

庄雨眠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她把这栋房子留给了时亦,自然不能再让自己的物品留在这里。

但八年时光真的太久了,精心打造的家里到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庄雨眠用了很久的时间清理打包。

最后她的手放在一个陈旧泛灰的金属挂件上——那是时亦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彼时庄雨眠的双亲刚刚车祸离世,失去依靠的她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可欺负的孤儿。

庄雨眠记得那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亲人想从她手里抢走父母的遗产,同学不知何时起开始排挤她,昔日朋友反过来欺辱她......

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是时亦主动朝她伸出手,“呐,庄雨眠,没人跟你做朋友,我和你做,以后我罩着你。”

阳光下男孩笑容灿烂,见庄雨眠看过来,他抓抓头发,想了想把书包上的挂件取下来递给她,笑出两颗小虎牙,“给,交友礼。”

心动的种子自此种下。

庄雨眠收下便珍藏了很多年。

此刻盯着手中的挂件看了许久,庄雨眠终于还是放进了箱子。

随着箱子封存,好像那颗喜欢了时亦十多年的真心也一并被封存了起来。

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庄雨眠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家,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背影越来越远。




沈非晚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庄雨眠以前会被激到,但现在不会了,能被抢走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因此她的神色很淡,面对挑衅,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萧若冰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有些恼怒,冷笑着低声道,“等亦哥被我抢走,你可不要哭。”

“祝你成功。”庄雨眠淡声道。

时亦爱不了她,也不会爱这种刚一见面就沉不住气的小姑娘,他的心里只有沈梨落。

可偏偏因为沈非晚是沈梨落的妹妹,她能享受到时亦最高的关注。

一直陪着时亦处理完酒店偷拍的事,重新替沈非晚找好住处,等把一切都安顿好,他们才回家。

“老婆,”车里,时亦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庄雨眠,“非晚过两天要办画展,你可不可以帮她去站台?”

庄雨眠简直要气笑了,她不懂时亦是怎么好意思提出这个要求的。

不止自己替别的女人跑前跑后,还要拉上另一半。

庄雨眠也真的笑出了声,胸口却闷得厉害,轻声道,“时亦,我没那么大度。”

时亦眨眨眼,有些不解,“可是非晚是梨落的亲妹妹......”

“正因为她是沈梨落的妹妹!”

庄雨眠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时亦,昏暗光线下,她的眼眶有些红了。

她一直不懂时亦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她看着他爱另一个女人。

见她发了脾气,时亦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车内陷入窒息般的沉默,庄雨眠一直想跟时亦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但现在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她重新发动了车子,载着失望透顶的灵魂驶向来时的路。

之后的几天,两个人陷入了冷战,时亦知道庄雨眠生气了,可他也很委屈。

庄雨眠不是知道他究竟有多放下不下梨落吗?为什么还要非得跟个已故的人计较?

平时他对她也很好啊。

时亦委屈又生气,面对每次回家总是一言不发就钻进书房的庄雨眠他也不想理她,索性把精力都投入在了沈非晚的画展上。

“亦哥,你这么帮我,眠眠姐不会不高兴吧?”画廊里,沈非晚有些担忧地问道。

时亦撇嘴,“不会。”

等过几天庄雨眠气消了就好了。

以前他们吵架,庄雨眠不出三天就会跟他主动说话,可他没发现,这已经是他们冷战的第五天。

“总裁,这是应对你日后离婚,我们准备的几个公关方案,您看看。”

办公室里,庄雨眠打开面前的文件,还没来得及看,助理突然匆匆赶紧来,“庄总,姑爷今天去参加画展的大楼失火了!”

庄雨眠脸色瞬变,“你说什么!”

等赶到现场,眼前大楼正冒着滚滚浓烟,建筑的左侧全部都烧了起来,现场乱成一片。

庄雨眠着急地在逃跑的人群里找时亦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找到,倏地她目光一定,伸手抓住裹在人流里灰头土脸的沈非晚厉声问,“时亦呢?!”

沈非晚眼神躲闪,“亦哥还在四楼。”

庄雨眠心里猛然一沉,顾不上许多,直接冲进了大楼。

逆着人流一口气上到四楼,她终于找到了跌跌撞撞正在取画的时亦。

看到她,时亦有些意外,“眠眠,你怎么来了?”

“走,”庄雨眠上前拉他,“火势马上会蔓延到这里,快走。”

时亦却甩开了她的手,往画廊更深处跑去,“不行,里面有眠眠生前最后的一幅画,毁了就没了!”

眼睁睁看着丈夫不顾一切的冲进浓烟中,庄雨眠闭了下眼,上前拦住有轻微哮喘的时亦,“我去。”

擦肩而过时,她丢下一句,“时亦,这是第四次。”

可惜噪杂的人声淹没了低语,谁都没有听到。




沈梨落的画在展区中心,那里已经烧了起来,庄雨眠用水打湿衣服,冲进去把那幅画取了下来。

但离开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她。

剧痛让手中的画脱手而出,庄雨眠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过她,连忙捡起地上的画。

当确定画完好无损,时亦松了口气,这才转头来看妻子的情况,“眠眠,你没事吧?”

庄雨眠没说话,不知是浓烟熏的还是疼的,她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

她躲开时亦的触碰挣扎起身,“没事,拿好你的画吧。”

时亦闻言果真仔细护好了怀中的画。

庄雨眠眸底划过冷嘲,拉着闷咳不止的时亦离开了火场,鲜血自她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庄雨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而时亦正红着眼坐在病床边守着她。

见她睁开眼,时亦扑过来,着急道,“老婆?你感觉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庄雨眠如今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觉得很累。

时亦真的在关心自己,也真的在愧疚。

也是真的从未在沈梨落跟她之间,选择过她。

他对沈梨落的爱如沸腾的岩浆,热烈灼烫,却烫得她遍体鳞伤。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跟时亦结婚。

庄雨眠不吭声,时亦以为她虚弱得没力气,便仔细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老婆,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非晚,她也受伤了。”

“第五次。”庄雨眠睁开眼。

时亦顿了顿,对上庄雨眠平静的目光,片刻后先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我陪着你。”

等确定庄雨眠睡熟后,他悄悄起身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原本应该睡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

庄雨眠伤得不轻,后肩甲骨骨裂,动了手术,至少需要住院一个月。

时亦便家里医院两头跑,但更多的时间他呆在沈非晚的病房,理由是沈非晚独自一人,无人照顾。

伤到极致,心里只剩下麻木,庄雨眠没说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养伤。

二十多天后,她坐着轮椅,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趟墓园。

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

往年这个日子,时亦都会陪她过来看望故去的双亲,但今天从早到日落,庄雨眠都没有等到时亦的身影。

“爸妈,我可能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庄雨眠拿着软布擦干净黑白遗照上的灰尘,笑了笑,“不过,一个人应该也挺好的。”

至少,不会让她这么压抑和痛苦。

祭拜完父母离开时,时亦终于姗姗来迟,他手上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抱歉眠眠,非晚突然高烧不退,搞得我手忙脚乱,才想起爸妈的祭日,你怎么没提......”

“你是医生吗?”庄雨眠平静打断他,“你跟她有关系吗?你是她什么人?”

时亦启唇,“可她是......”

庄雨眠再次截断她的话,“你是要说她是沈梨落的亲妹妹?”

时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可我并不喜欢沈梨落,”庄雨眠看着时亦,“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跟她有关的一切。”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只要是“沈梨落”,我就应该理解你?

“时亦这是第六次。”

有离婚打算后,第六次时亦因为沈梨落而忽略她,还剩下两次,按当下的速度,庄雨眠扯了下唇角,她觉得那一天可能会很快到来。




时亦被吓住了。

他怔怔看着满面郁色的庄雨眠,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妻子般瞪着眼睛。

慢慢地他的桃花眼里满是失望。

“庄雨眠,你太过分了!”

庄雨眠没做声,话说完,沉默着垂下了眼。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讲了出来,有种别样的轻松感。

庄雨眠甚至兀自笑了笑,眼底却满是苦涩。

时亦冷着脸扭头离开。

等回到父母家时,几乎气成了河豚,“我是忘了丈人丈母娘的忌日,但想起来我就赶去了啊,我错了,难道她就没有错吗?是她自己没有提醒我也没有等我!”

时亦万万没想到庄雨眠会在墓园那样质问他,给他难堪。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当然知道庄雨眠不喜欢沈梨落,但妻子从来也不会因为沈梨落而计较什么。

更不会冲他发火。

可这段时间庄雨眠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老是在沈梨落的事情上跟他针锋相对。

这已经是庄雨眠第二次凶他了。

“我跟非晚又没什么。”

“她为什么总想跟逝去的人争?我平时对她难道不好吗?!”

时亦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旁边听了来龙去脉的时父时母欲言又止,想提醒儿子,丈人丈母娘忌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是要自己谨记。

但时亦此刻半句劝都听不进去,委屈如潮般淹没了他。

而眼看唯一的儿子伤心成这样,时父时母即便知道时亦理亏,还是忍不住给庄雨眠打去了电话。

“眠眠啊,待会要不要过来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蔬菜粥,正好小亦也在,吃完你们一起回去?”时母试探地开口。

电话里沉默片刻,庄雨眠道,“妈,我下午要办理出院,公司耽误了一堆事情还等着我处理,就不过来了。”

时亦脸色白了白,气得扔掉了手上的遥控,“那你就永远不要来我家了!”

他在赌气,时母却知道八年时间已经耗尽了庄雨眠的热情和耐心,她是真的可能打算放弃时亦了。

可时亦却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另一边庄雨眠挂了电话,把时亦赌气离开时仍在她怀里的百合放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她听到了婆婆电话里时亦的怒吼,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好像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惹时亦伤心过。

可伤心委屈的人又何止时亦一个。

她也不是铜墙铁壁啊。

裴承眸底滑过冷嘲,转着轮椅出了墓园。

下午,助理把手上的单子递给她,“裴总,出院手续办好了。”

庄雨眠嗯了一声,“走吧。”

前方却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哟,这就出院了,怎么不多住两天?”

庄雨眠抬起眼,迎面对上沈非晚不加掩饰的挑衅目光。

“听说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沈非晚站在几步开外笑盈盈道,“抱歉,亦哥照顾我把这事给忘了,没耽误你上坟吧?”

庄雨眠闻言脸色骤冷,身后助理兼保镖也不由上前一步,手抓住了沈非晚的肩膀。

但良好的教养让庄雨眠忍下了怒意,看着面前的沈非晚冷淡道,“与其来这里挑衅我,不如去提高提高自己,你除了有张肖似你姐姐的脸,还有什么?”

比起沈梨落,沈非晚确实是个草包,经商能力不如她姐姐,画画能力也不如她姐姐,办场画展都得借住她姐姐的名头。

然而废物都不喜欢别人说她是废物。

沈非晚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紧接着她又笑起来,带着满满恶意反问,“那你呢?”

“你家世背景,金钱地位什么都有了,你得到亦哥的心了吗?”

“而我,”她指指自己的脸,“只需要一张跟我姐姐一样的脸就够了。”

说着没等冷下脸的庄雨眠有所反应,沈非晚余光瞥见什么,猛地往前一扑。

护着庄雨眠的保镖条件反射踢出一脚。

沈非晚身体顿时飞了出去,与此同事时亦震惊的怒喝也自不远处响起,“庄雨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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