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开车,独自去了医院。
医生一边给我讲解药品的服用事项,一边叮嘱我:
“你有先兆流产的倾向,这段时间要好好养护,千万不能大意。”
回到和霍夜明的婚房,我一边打包自己的东西,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路子。
我其实可以很轻易地离开。
反正,我和霍夜明结婚一年,直到现在,都没有领证。
原因很简单。
霍夜明认为,设计陷害了白蕙的我,能跟他举行婚礼,都已经要烧高香。
不领证,是他和我结婚的前提条件之一。
拜他所赐。
结婚一年,我只和他是同居的关系。
结婚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我生下的孩子,要过继给白蕙抚养。
“你是她的亲姐姐,又是你害得她无法生育,这个债,必须由你来偿还!”
如此离谱的结婚条件,也只有在我昏迷刚醒的时候,才能被我同意。
被绑架击晕后,我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我醒来了,记忆却终止在了白蕙来之前。
白蕙来之前,我还有疼爱我的母亲、父亲白明德对我也非常疼爱。
连霍夜明,也爱我爱得死心塌地。
而昏迷醒来,我的母亲已经离世,父亲也对我不闻不问。
我的所有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霍夜明身上。
我惧怕他的变心、惧怕他也不要我。
在那种极度恐慌的心态下,我没有细想,就答应了他极度羞辱的结婚条件。
而在结婚之后,我才知道。
时间是最客观的东西,它总能让那些浑浊混乱的脑子,逐渐清醒。
我按着肚子,慢慢做好了决定。
我要远走高飞。
就在这时,楼下的玄关,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我的动作一滞,没想到霍夜明竟然会回来。
如果被他发现了我在打包东西,就麻烦了。
我锁上卧室的门,走了下去。
我总能把他再赶出去。
就当我走到一楼,才发现,来的是不是霍夜明。
而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霍夜明的姘头,白蕙。
她踩着高跟鞋,跋扈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