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重病住院,男友却蛮横抢走肾源。
他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去公司也找不到人。
在父亲死去时,有人告诉我,男友与青梅去了马尔代夫看日出,像是在庆祝我父亲的死亡。
“医生,我爸的肾源明明已经确定下来了,怎么就没了?”
我在ICU外质问医生。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顾女士,这你就要问陈总了。”
什么?
陈锦城抢走了我爸的肾源。
他可是我男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疯了一样给陈锦城打电话,可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也没回家,公司也没他人影,我甚至去了陈家,陈母甚至对我说:“锦城是你男朋友,你找不到他,是你这个做女友的失责!”
然后,我被关在了暴雨中的陈家门外。
一直到父亲死在病房,我都没有联系到他。
有人给我看了阮雪的朋友圈,那是马尔代夫的日出,他与陈锦城相依,就像是在庆祝我父亲的死亡。
阮雪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始终在我们的爱情中喧宾夺主。
可我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我只想知道,陈锦城为什么抢走我爸的肾源!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
屋门被人打开,是陈锦城与阮雪回来了。
阮雪小鸟依人般挽着陈锦城的手臂,两人亲密无间。
我站起身,死死的盯着陈锦城问:“我爸的肾源是怎么回事?”
陈锦城很不耐烦的斜睨了我一眼:“你又在闹什么?
难道因为我和小雪去看日出,你就又要拿你父亲的病情来道德绑架我吗?”
道德绑架?
因为他抢走了我爸的肾源,我爸已经去世了呀,他竟然说这是道德绑架?
阮雪如小兔子一样害怕:“锦城哥哥,你不要为了我和顾倾姐吵架,是我不好,我就该退出你们的生活,都是我不好。”
“你给我闭嘴!”
我冲着阮雪大吼。
阮雪就如纸片人,似乎我的吼声就能让她站立不稳,她就那么跌倒了,然后委屈的抱着膝盖哭。
“小雪!”
陈锦城很紧张的蹲下去,然后死死的盯着我说:“顾倾,你太无理取闹了,我最近不想看到你了,你走!”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好,我走。”
到了门口,我又停了下来,低头看着他们说:“陈锦城,我们分手吧。”
我爸因他而死,我对他的感情,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仅是感情没了,我还要讨回公道。
可是陈锦城却忽然站起来,大手按在我肩膀上,冷着脸说:“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带小雪去看日出而已,你就要吃醋?
顾倾,我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懂点事?”
我又不懂事了?
他总是对我说,阮雪只是他要照顾一生的妹妹,让我不要无理取闹,而我就一直迁就他。
看电影时,阮雪坐在我们中间,隔开我和陈锦城。
我当面不会说什么,只是回家时才会小声抱怨,他就会说我不懂事,不知道迁就妹妹。
每次外出,司机开车,我坐副驾驶,而陈锦城与阮雪坐在后座。
对于普通情侣,副驾驶是男女朋友的专属座位。
可是对于陈锦城而言,因为有司机的存在,副驾驶从来都是助理的位置,后座是我这个正牌女友和他的专属座位。
但只要有阮雪,我就如同助理般坐在副驾驶,听着他们欢声笑语。
稍有埋怨,他就会指责我不懂事。
总之,在这段感情中,我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只想找到机会,为我父亲报仇!
“陈锦城,我并没有在闹,我说分手是认真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从此刻开始,我们再无关系了。”
说罢,我拨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可是阮雪却忽然抱住我的腿说:“顾倾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缠着锦城哥哥带我去看日出,毕竟你父亲病了,他应该陪你照顾的,可是,可是顾倾姐,你父亲又不会死,你何必呢?”
听到这话,我头皮都麻了一下。
满腔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一巴掌就抽了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抽在了阮雪的脸上。
她捂着脸,委屈的大哭,可嘴上却说:“锦城哥哥,你不要生顾倾姐的气,她是个女人,吃醋是正常的,以后我会远离你们的生活,不会再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每一次她都能轻易激怒我,然后对陈锦年装可怜,再把自己伪装成善解人意的样子。
“顾倾,这次你真的太过了!”
陈锦城语气冰冷,猛地抓住我的手:“给小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