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妈妈气得面色扭曲,猛地抽出了藤条,狠狠地打在容雀身上。
那藤条泡了水,又韧又痛。
容雀哀叫一声,疼得满地打滚。
滚动间,容雀的玉佩掉落在地。
我心思一动,若是没了这玉佩,她容雀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玉佩,趁着混乱收拾好了行囊离开了绣房。
刚一出门,就撞上被踹倒在地的容雀。
她早就没了当初的矜持,一身白衣混着泥土和血,满脸脏兮兮地伏在地上嚎叫。
宁妈妈嘴里不停地咒骂,想必是恨极了容雀。
路过容雀时,容雀地从泥泞里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我。
她的眼里满是恨意,似乎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
看着这朵白莲花跌落,我心里涌上快意。
我倒要看看这辈子,容雀没了玉佩,还能如何入京城认亲。
离开此地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我失去了平衡,猛地跌倒在地。
眼前一黑,额角传来剧痛。
完了,玉佩!
我下意识地去摸包裹,却昏了过去再睁开眼,已过去一个月了。
玉佩不见了,我告别了收留我的宁妈妈。
上一世的现在,容雀已经回府认亲准备婚礼。
我需得先到京城再做打算。
给了宁妈妈一笔钱后,我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路途中得知。
一月前,瑞王府寻回了丢失多年的幼女,名为容雀。
刚好前几日,容雀已经风风光光地嫁入侯府。
幸好她容雀嫁了。
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
得到了以后再失去,才会痛不欲生。
容雀,你可要好好地等我。
到了京城,为了站稳脚跟,我选择隐姓埋名,在京城的一角开了一间医馆。
此医馆专门医治妇科疾病,诊费便宜一半。
那些身患隐疾的却又贫困女人们纷纷前来问诊,我的名声渐长。
慢慢地,也有达官贵人开始来我的医馆问诊。
因着我嘴严又懂分寸,一时之间竟成为了京城贵女们纷纷争抢的女医。
有一天,一位侯府的婢女请我上门问诊。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上一世侯府全府病发的时候。
我低垂着头,微微扬起嘴角。
机会来了。
侯府夫人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伸出手请我诊断。
不多时,我果断地下了定论:“侯夫人,您得的这是脏病啊。”
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这,这不可能。”
“夫人您稍安毋躁。”
我温声安抚道:“这病有传染性,源头也或许是他人,现下还是彻查王府为妙。”
不愧是一府之主,侯夫人短暂的慌乱后立刻清醒了过来。
“去把大少奶奶请过来。”
得了吩咐的婢女出门去喊容雀。
时隔一个月我与容雀再次见面了。
容雀见我站在侯夫人一旁,脸色微变:“母亲,这位是?”
侯夫人疲惫地叹了口:“这是陈医女,让她为你诊个平安脉吧。”
容雀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却不敢拒绝母亲的好意,只能颤颤巍巍地坐在我旁边。
我的手搭上她的手腕的时候,她的手都在颤抖,衣袖旁一只形似蝴蝶的印记也随着晃动。
和上一世一样,是容雀的脏病传染了整个侯府。
我恭敬地收回了手,古怪地看了一眼容雀。
她的病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