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尚鹤淮暴怒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
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肺癌?”
“尚先生,这和年不年轻没有关系。”
我听到了医生的话,“病人之前应该是吸入过大量浓烟……后续她没有重视,导致现在已经是晚期了。”
大量浓烟,让尚鹤淮彻底哑了声音。
当年那场火灾,我只来得及打湿一块手帕。
那块手帕,是用在他的身上的。
肺癌晚期啊。
怪不得会咳血,怪不得会头疼。
我还以为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弱。
那场火灾,让我在医院休息了几乎一年。
那一年,尚鹤淮带着我们共同的梦想,留学海外。
也是那短短的一年,他爱上了苏冉。
我不想难过的,可我真的感到委屈、悲哀。
就在那一刹,我感到有人抹去了我眼角的眼泪。
尚鹤淮说:“夏夏,不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尚鹤淮,我不信你了。
我醒过来时,尚鹤淮坐在我的床边。
他双眼猩红,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想抽回来,却无法动弹。
“夏夏,你终于醒了!”
尚鹤淮一脸惊喜,他紧张地看着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吐。”
“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说:“我看着就你想吐。”
尚鹤淮愣在原地。
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脸无措地看着我,只是那样喊着我的名字。
他不肯走,我真的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甚至几次呕出鲜血。
他这才吓得不敢进来。
没了他,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我淡定地问医生,“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最多三个月。”
医生说,“积极治疗,还是有机会的。”
我笑了笑,“谢谢医生。”
门外,尚鹤淮的表情,似是要哭了一般。
当天夜里,我梦到了安安。
我梦到她哭着对我说:“妈妈,我好想你。”
我从梦里惊醒过来。
恰时,我收到了那人发来的信息。
他是尚鹤淮的死对头,两人斗了许多年。
每次,都棋差一招。
他说计划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