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怜花魁的女频言情小说《卿酒小怜花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蓝仙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进宫那年,不过将将十七岁。我坐着一顶青灰色小轿,被一群太监从承乾门的侧门抬进了宫。喜公公告诉我,承乾门只能是帝后大婚才能从正门通过,像我这样的青楼出身,能从侧门进宫已是莫大的福气。我心里是不服气的,嘴上却说:“多谢喜公公提点,往后还望您能多多关照一二。”说着,我褪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塞给喜公公,他顿时眉开眼笑。“咱家瞧你是个机灵的,以后可指不定谁关照谁呢。”我看着偌大的承乾门暗暗发誓,总有一日,我——卿酒,我要从承乾门的正门,堂堂正正的进来。喜公公给我安排了住处,我还未正式侍寝,也没有封号。只能和那些官女子们住在一处偏苑里。可即便是最末等的官女子,也需要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的请安。于是,第二天一早,一众妃嫔齐刷刷进了皇后所在的椒房殿。...
《卿酒小怜花魁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进宫那年,不过将将十七岁。
我坐着一顶青灰色小轿,被一群太监从承乾门的侧门抬进了宫。
喜公公告诉我,承乾门只能是帝后大婚才能从正门通过,像我这样的青楼出身,能从侧门进宫已是莫大的福气。
我心里是不服气的,嘴上却说:“多谢喜公公提点,往后还望您能多多关照一二。”
说着,我褪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塞给喜公公,他顿时眉开眼笑。
“咱家瞧你是个机灵的,以后可指不定谁关照谁呢。”
我看着偌大的承乾门暗暗发誓,总有一日,我——卿酒,我要从承乾门的正门,堂堂正正的进来。
喜公公给我安排了住处,我还未正式侍寝,也没有封号。
只能和那些官女子们住在一处偏苑里。
可即便是最末等的官女子,也需要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的请安。
于是,第二天一早,一众妃嫔齐刷刷进了皇后所在的椒房殿。
我早就听闻皇宫里面阶级森严,我被安排坐在最末等的位置上,却还是逃不过一众妃嫔责难。
皇后端坐在凤座上问我:“你就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花魁娘子?”
我上前行礼,不卑不亢:“回皇后娘娘,民女正是。”
“民女?”
一旁的沈贵人嗤笑一声,“进了宫就应当有宫里的规矩,你没有封号与官女子无异,也应当自称一声奴婢!
且不说,就凭你出身青楼,也不该是自称‘民女’罢?”
一众妃嫔皆掩面轻笑起来,她们皆是京都贵女,身份显赫。
就连最末等的官女子,也是瞧不上我这样的青楼女子的。
“我所在的嫣红阁乃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其中有佳丽七百一十八人,以姿色才情划分三六九等,最末等的是娼,服侍一些贩夫走卒;“稍有姿色的才是妓,以歌舞为乐,声色娱人;“二等叫清倌儿,卖艺不卖身,服侍一些达官贵族;只有一等的才叫花魁,魁为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我花了整整十年才到了花魁的位置,我并不觉得身为花魁是什么羞耻之事。
“反倒是姐姐你,你这样的姿色在嫣红阁中恐怕只能做妓了。”
“你!”
沈贵人横眉竖眼,“好你个贱人!
你竟然敢羞辱我!
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
沈贵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手高高抬起作势要落下。
我明明可以轻松避开,眼角余光中看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我站着纹丝不动,任由她的巴掌落在我的脸颊上。
嘶,真疼。
我被软禁在凤栾宫里十天了。
宫里流言蜚语满天飞,都在传我已经失宠了。
我不在意,每天还是照常抚琴。
夜里下了场细雪,我正站在院子里赏雪景,萧钰突然来了。
他轻轻拂去我肩上的雪花,将我揽进他宽阔的胸怀里,揉了揉我的发丝。
我还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
萧钰看起来消瘦了很多,眼睛微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用手轻轻描摹他英俊的面容轮廓,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唇畔献上虔诚一吻。
我在用我的方式跟他道歉。
可是,他说:“南诏国太子上书,愿以一座嘉峪关来交换‘红酥手’,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嘉峪关是一座要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用一个女人,不费一兵一卒换得一座城池。
这买卖太划算不过了。
“我是陛下豢养的宠物,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雪下大了起来,纷纷扬扬。
他突然紧紧攥住我的手:“阿酒,若天下和你,朕都想要又该怎么办?”
他大笑了起来,笑得癫狂。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往后退了一步。
萧钰吩咐太监,将我押解跪在了雪地里,透骨的凉意顺着膝盖蹿入我的四肢百骸,在我心尖上蔓延。
我面无表情地跳下水,去捞小怜的遗体。
水并不深,只到我的腰部,只是冷得刺骨。
我仔细检查小怜的身体有没有留下伤口,果不其然,我摸到了一根从她发顶直直插入脑内的金簪,这个金簪的样式我见过的,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惯用的。
我抬起头来看向皇后,她亦看向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来。
仿佛在对我说,“手下败将。”
我把金簪攥在手心,几乎落下泪来。
这个胆小的姑娘永远停在了如花般的年纪。
我只有一只手,把小怜拖上岸的时候,衣服头发都湿透了,身上冷得直打颤,模样何其狼狈。
萧钰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到我身上。
“不过是个宫女,死了便死了罢。
朕再安排几个宫女伺候你就是了。
阿酒,你不如搬回凤栾宫,那儿已经空了好久。”
萧钰真诚地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融化成水。
“阿酒,给朕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若不是我曾见过他绝情的一面,就差点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
我猛然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看向他:“弥补?
皇上若是真的想弥补我,就许我皇后之位!”
“阿酒,你又在发什么疯?”
萧钰暴怒,一如三年前,他命人砍掉我的手后,问我怎么才能弥补我?
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我也是重复的这句话,“许我皇后之位!”
字字泣血。
萧钰的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从背后抱住我,捏得指尖发白。
他温声软语,像在忏悔:“阿酒,别任性了。”
我冷笑着挣脱他的桎梏,奔向不远处御花园护城河的桥面,望向桥下湍急的河水。
这条河通向宫外,每年只有春分和秋收会各开启一次。
我将断掉的手,又一次明晃晃地展现在他面前,“萧钰,你永远也弥补不了。”
他永远也不明白,他砍断的不仅仅是我的一只手,更是我的骄傲和尊严。
人没了手,可以活,可是没了尊严,活不了。
“阿酒,过来。”
萧钰好似明白了我的意图,眼神突然慌乱了起来,试图阻止我:“阿酒,不许跳!”
我不再有任何眷恋与期盼,踮起脚尖,纵身一跃。
“朕不许你跳!”
萧钰跌跌撞撞奔向我,双目猩红,目眦欲裂:“不——”冰冷的河水没过我脖颈,令我窒息,脑袋昏昏沉沉,那些陈年旧事,也纷至沓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凌乱的男女衣衫。
躺在我身侧赤裸着上身,睡得正熟的男人,正是南诏国景明太子。
萧钰就是在此时,带着皇后娘娘一干人等推门而入。
“你们在做什么?!”
萧钰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的可怕。
沈贵人一脸阴阳怪气:“妹妹,你怎么做出这种丑事,公然和外男私会偷情,简直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景明太子被吵醒了,慢悠悠地坐起来,打了个呵欠。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在众人的注目下,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
然后我走到内厅找到了香炉里一段还没燃尽的催情香。
还意外发现了全身赤裸与宫女纠缠在一起的,壮如肥猪的猥琐男人。
猥琐男眼睛都没睁开,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认罪:“皇上饶命啊,我与卿贵妃娘娘乃是两情相悦,我们曾在嫣红阁里就是老相好了!”
原来这就是她们为我挑选好的“恩客”,恐怕阴差阳错下,他将宫女认错成了我。
皇后只是皱着眉头,吩咐太监将这两个祸乱宫闱的拖出去杖毙,然后又问皇上要怎么处置我?
萧钰一言不发,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把半截催情香递到萧钰面前,“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我话未说完,换来的只是萧钰冰冷无情的一个耳光。
我被打的脸颊重重偏向一侧,嘴角溢出血来,喉咙一片腥甜的气味。
“你还要作何解释!”
解释?
我确实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萧钰当然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我与景明太子确确实实春风一度。
我出身青楼,对女子清白不甚在乎,男欢女爱对我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只不过是对象不同罢了。
可萧钰不同,他是帝王,皇家最注重颜面。
这耳光何尝不是打在他的脸上?
我慢慢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跪在地上:“臣妾无话可说,任凭皇上处置。”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景明太子突然发话:“我们南诏国民风开放,一女侍二夫,子承父妾都是常有的事。
“若是陛下因此厌弃了卿贵妃娘娘,不如把她赏赐给了我,以结秦晋之好,我不在乎她是否曾经嫁过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萧钰目光阴蛰,袖袍下的双手握成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朕的家务事,就不劳烦景明太子费心了。”
晚膳只有两个发馊的冷馒头,我和小怜一人一个,分着吃了。
吃馊馒头好像还是以前刚被卖去嫣红阁里才有的事,没想到进了宫还是逃不过吃馊馒头。
我说:“等开春了,三十五岁以上的宫女允许出宫,到时各宫人手会有空缺。
我这还有一把碧玉簪子,是皇上赏我的,还值些银子,你拿去给嬷嬷打点了,让嬷嬷给你安排一份好差事,不必再跟着我受苦了。”
小怜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都不肯。
我无奈了,“小怜,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宫吗?
我们打点嬷嬷,混在宫女的队伍里出宫。”
不过是个冷宫里的妃子和宫女,不见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怜眼神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我:“娘娘,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小怜欢呼雀跃。
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我已经呆够了,我曾经站在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曾跌落过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现在,萧钰,我决定放过你了,也放过我自己。
今日春分,我原本已经筹备好了一切,在宫门口等小怜等了近两个时辰。
却等来了小怜的死讯。
小怜是被淹死的,孤零零地浮在御花园的池子里。
只因为她说要回去帮我取琴。
打捞尸体的时候遇到了圣驾,帝后协同出游,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萧钰穿着明黄色的朝服,和一派雍容华贵的皇后看起来是那么相配。
他冷着脸向我走来:“阿酒,你终于肯见朕了?”
我与萧钰已经有三年未见了,他看起来瘦削了许多,面容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丰神俊朗。
倒是我这个冷宫罪妃,形容枯槁,活脱脱像个疯妇。
我也曾是万人之上的贵妃,如今这个样子,活得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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