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来到商务车前,任越松开揽在许睿飞腰间的手,淡淡道:“回去吧。”
许睿飞小声问:“任总,宋海言不是您之前提过的.........”
任越扫了他一眼,许睿飞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话。
任越淡淡开口:“你爸病情控制住了?”
许睿飞点了点头,“暂时控制住了,不过后面还要继续治疗。”
任越抬头,望着住院楼顶层唯一亮着灯的病房,深邃的眼里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会给你解决,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身边。”
第二天清晨,陈老板来看宋海言,还讲了个八卦给他听。
宋海言有些惊讶:“向经理受伤了?”
明明团建结束那会儿还好好的。
陈老板也是从底下员工那里听来的,“听说回家的路上被大狗咬了,伤的不轻,昨晚就送医院了。”
宋海言听得心惊胆战,光是想想都疼。
陈老板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他倒霉吧,不过你也挺倒霉,那推你下山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
宋海言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右腿,没有说话。
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失望。
趁着四周没人,宋海言开口说:“老板,我的腿伤已经好多了,我想出院,可以吗?”
陈老板啧了一声,“这事你问我没用啊,还要经过任总同意才行。”
宋海言抿了抿嘴唇,表情很为难。
如果任越答应的话,他也不会问陈老板了。
陈老板看着宋海言病号服领口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皮肤,露出暧昧的笑容,“任总不是常来看你吗,你和他提一嘴就行了,比我这边去说省事多了。”
宋海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向陈老板解释。
如果是以前,宋海言可能会没有顾忌地告诉任越想法,可是如今任越很讨厌他,每次见面都在嘲讽他的身体,宋海言已经本能地感到害怕,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两人现在的关系,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陈老板走后,宋海言无聊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他宁愿像以前一样,每天在公司忙碌到晚,再回家陪夏夏,也好过一个人躺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
中午时分,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宋海言以为是护士来了,抬起头,看见任越走了进来。
任越走到床边,扫了一眼宋海言吃的午餐,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
宋海言握紧汤勺,小声说:“任总,您怎么来了?”
任越嗤地一声,“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
宋海言怔了一下,任越说:“睿飞他身体不太舒服,我带他来看医生,顺便路过来看看你。”
提到许睿飞,任越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宋海言低下头,盯着盘子里的饭菜,心口有些难受。
以前任越也带他去看过医生,还守在病床前照顾感冒的他一天一夜。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以后不会有了。
任越觑了眼有些失神的宋海言,故意道:“他的身体可比某些人有滋味多了,年轻又紧致,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正常人。”
他故意强调“正常人”三个字,像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刺痛了宋海言,他假装继续吃饭,拿着勺子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发抖。
没过多久,许睿飞走了进来,亲昵地从后面搂住任越的腰,撒娇般的口气说:“任总,我检查好了。”
任越转身,右手虚扶着许睿飞后腰,关心地问:“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