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徐秋雨之后,我向院长正式提交了辞呈。
我的名声已然受损,继续留下只会让我更加尴尬。
院长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最终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走出办公室,我拨通了远在国外的家里的电话,对父亲说:“爸,妈,我想你们了,我想回家散散心。”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喜悦所取代:“儿子,你终于愿意走出去了,这次打算待多久?”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可能,就不回来了。”
“好!
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
我这就帮你订机票!
你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后,我迎面碰上了返回的徐秋雨,她微微皱眉,问道:“你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换个环境。”
她轻轻抿了抿唇,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你现在的情况,能去哪里散心?
不如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子明,也算是将功补过。”
我不禁愕然,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实际上是想羞辱我,让我彻底放弃?
她明明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却毫无愧疚之意。
我冷笑一声,拒绝了她的建议:“我可不敢再靠近你的萧子明一步,万一又病了哪磕了哪,我可承担不起这口大锅。”
我的语气冷淡,让徐秋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裴朝,你现在这样,我要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她确实难以向我父母交代。
如果让他们知道,她不仅让我没了颗肾,甚至二次受伤,还联合萧子明一起诬陷我,导致我失去工作,遭受网络暴力。
以妈妈的火爆性格,恐怕早就飞回来找她算账了。
“那你最好别让他们知道。”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徐秋雨伸手拉住我:“事情已经过去了,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已经叫了车。”
然而,连续几辆出租车看到我都直接驶离,仿佛我是什么不祥之人。
他们都在议论我的医德问题。
我充耳不闻,决定去警局报案。
刚到警局门口,徐秋雨就追了上来:“裴朝,你又在闹什么?”
我瞥了一眼她副驾驶座上的萧子明,他显得有些紧张。
我反问道:“我去报案,你紧张什么?”
这句话让萧子明再也坐不住了。
他下车走到我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裴朝,你突然报案做什么?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警察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我不想和他纠缠,直接走进警局报案。
当徐秋雨听到我被患者家属殴打,导致受伤时,她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你被打了?
我怎么不知道?
裴朝,你报假警是违法的!”
相比之下,萧子明在看到我出示的证据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裴朝,我劝你还是算了,要是患者家属真的追究你的责任,你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然而,我已经失去了工作,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徐秋雨则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眼神闪烁不定。
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和愧疚,但很快又觉得自己看错了。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关心我、照顾我的徐秋雨了。
所以,在我被殴打,肾脏旧伤复发时,她选择无视我也很正常。
警察开始立案调查。
我回到家开始收拾行李。
父亲已经帮我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我也迅速将房子挂到了中介准备出售。
当徐秋雨发现我家中不断有陌生人来访时,她站在门口,质问那些人:“你们来做什么?”
她的语气充满了敌意,当在我面前,仿佛这些人会对我不利一样。
我把她推到一边,请那些人进屋看房。
她却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双手抱胸。
等看房的人离开后,她猛地关上门,质问我:“我不过是对你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惩罚,你就要卖房子搬走?
至于吗?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人犯错就该接受惩罚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完警察的电话回来,发现徐秋雨正拿着玄关处的医院诊断书,声音冰冷:“裴朝,你找别的女人了?
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