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应了声,就跑走了。没多久乔家人一股脑回来,就看见乔蔓蔓站在门口,委委屈屈撅嘴。
“小贱蹄子还敢回来!”乔老太脱下鞋子就往乔蔓蔓头上打,乔蔓蔓边跑边喊:“奶,你干啥啊,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乔老太无视原友峰咔嚓咔嚓的照相机,以及董秋婵、王德发阻拦的步伐,总能七拐八绕地找到乔蔓蔓逃跑的方向,并用鞋尖打到乔蔓蔓的后背。
乔蔓蔓鬼哭狼嚎,乔老太恶狠狠骂:“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竟敢抢珍珍的工作!”
乔蔓蔓立马明白,是乔珍珍那个混蛋玩意儿告黑状。
于是不跑了,扭头擒住乔老太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字字泣血地说:“奶,为什么同样是孙女,你要这般糟践我?
堂姐是珍宝,我是蔓草,堂姐撒谎偷窃,你却踢我打我。
明明是堂姐搞黄了我的工作,你却说我抢她的工作。
奶,你有没有心,但凡去机械厂问问,也不至于被堂姐蒙蔽啊!
十八年前,你以孝道要挟,把我爹好不容易考到的工作给了大伯。
十八年后,你故技重施,是想让我把工作让给堂姐吗?
哈哈哈,可惜呀,她跟厂长说我娘有精神病,工作没了。
现在好了,我在县里出名了,想必嫁不出去了。我爹腿断了,将来不能干重活。我娘神经病,谁敢让她上工。
家里平白多了三个吃白饭的,你们开心了?”
乔老太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犟嘴:“不可能,珍珍一定不会骗我!”
乔蔓蔓不跟她争执,反正怀疑的种子种下去了,大伙儿又不傻,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乔润明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跟死了一样,抬手擦掉眼泪:“娘,我是挖老乔家祖坟了吗,你要这么对我!
分家,我要分家,再在老乔家住下去,我闺女得被欺负死呀!”
跟着乔老太回来看热闹的也都吵嚷着帮忙说话,只不过是劝乔老太别太偏心,乔润明这么孝顺,分家了她得后悔呀。
何念想下去帮闺女,却被乔润明抓住手腕。没办法,只能趴他身上哭,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乔蔓蔓的声音却和乔老太同时响起:“不能分家!”
“不能分家!你是老娘的儿子,死也得死在老乔家!”
“不能分家!爹呀,咱家没有壮劳力,分出去可怎么活。咱们就在老乔家待着,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死也要死在老乔家!”
乔蔓蔓说完,呲牙环视一圈乔家人:“他们要是不给咱们吃喝,咱们就发疯,掀桌子砍人放火!反正都没活路了,一起下地狱好了。呵呵,呵!”
乔蔓蔓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在她脸上蔓延,不少人都跟着抹起眼泪来。
“这老乔家确实不像话,同样是儿子,却一直糟践三房。该不会,乔润明不是他们亲生的吧!”
“谁知道呢,当年乔老太跟她男人出去一年多,回来就抱着孩子了。亲不亲生,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系统将搜集到的音频信号储存起来,准备等这边闹剧结束后,给乔蔓蔓听。
乔蔓蔓刚说完,乔老太神色变了:“你疯了?”
乔蔓蔓凄惨一笑:“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有我这么个疯孙女在,老乔家的孙子别想娶媳妇儿,乔珍珍也别想嫁什么好人家。毕竟,谁会跟疯子做亲戚呢!
对了奶,我爹住院花了一百二十块。家里有钱吗,没有的话让队长伯伯从工分本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