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直接让傅子言为我办理住院手续。
他知道了我五天前打胎的事情,他满目惊恐地问我:“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别过头去冷漠回答:“那天是你推了我,孩子才没的。”
回忆袭来,傅子言的脸上像是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想他应该也有一丝心疼和不甘吧。
傅子言那晚并没有走,而是留在病房里陪我。
他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和我说着:“对不起,我不该......”可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我早就已经不爱了。
早在傅子言不顾一切地,哪怕一次次丢下我,也要赶去陆晚晚的身边陪她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爱了。
翌日一早,傅子言的手机一直在闪烁着,我清楚地看见了上面的备注。
我看出他的纠结和犹豫,很懂事地开口:“你去吧,不用管我。”
傅子言摇摇头说道:“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
好陌生的词汇。
这个我从未忘记过却突然遗忘,这两年傅子言从未回来陪我一起突然提起的日子。
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我嘲讽一笑,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关系,这两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不差今天。”
说完我将头埋进被子,不再看他。
傅子言怔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终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临关门前,他语气里带歉意的和我说道:“你照顾好自己,我忙完就会尽快赶过来陪你。”
门重重被关上,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静。
我松了口气,再次接到了爸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妈妈轻易捕捉到了我的声音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我:“怎么了?
是生病了吗?”
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我总是报喜不报忧,我轻声回答:“没什么问题,就是夜里睡觉受凉了。”
我并没有等傅子言回来,我知道他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我早已经习惯了。
其实刚在一起后的第三年我陪着傅子言参加他的高中同学聚会,就听他的同学们酒后提过我和他心中的白月光长得有五分相似。
但是无论我如何追问,他的朋友们都不肯告诉我那女孩的名字。
在傅子言酒醒后,我曾经问过他一次,心中的白月光是谁。
当时的傅子言不以为意,提起他白月光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不过是一个高中同学罢了,不值一提。”
那份不屑,和后来他对陆晚晚的满眼关心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也是通过调查才知道傅子言追了陆晚晚三年,因为他的家庭原因,陆晚晚一直看不上他。
没想到得知傅子言飞黄腾达了,陆晚晚会选择到他的公司来上班。
我没想到,有一天白月光这个三个字会变成一根针横叉在我和傅子言的世界里,在无数个深夜化成恶鬼死死地掐住我的喉咙,让我窒息。
是我太过自信了。
我坚信傅子言会遵守当初的承诺:“只要你帮我创业,以后我一定给你一个家。”
我一直在等着傅子言给我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