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斯年看着远方失神,手里的烟长长的烟灰被风吹散。
像是个没有得到礼物却不吵不闹只是独自神片刻的懂事小孩。
冰冷的掌心只在小腹停留了片刻,姜莱移开手,明明隔着血肉她却怕冷到它一样。
姜莱想,
她和李斯年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人常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她和李斯年还会等到伤口愈合的那天吗?
那时候这个孩子该长大了吧。
不知道它会长得像自己还是李斯年。
小腹突然一阵隐痛,痛意沿着筋骨血脉迅速蔓延,心脏一紧。
腾然而生的不安铺天盖地的将她席卷,动作之快她甚至不知这慌乱从何而来。
内心顿时浮现出的答案被她即刻摇头甩开。
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姜莱猛然抬头,女警看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可怜。
“姜莱,你可以走了。”
……
多年患病姜母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尚不明白爱情的年纪里经人介绍嫁给了大自己十来岁的工人,一脚踏入虎口。
怀着孕还要挨打做饭,后来有了女儿以为终于能让男人像个男人一样撑起家,却发现垃圾就是垃圾。
醉酒的脚步声像是恶魔低语,洗到发白的衣衫盖不住身上的疤痕。
熬吧,过来人告诉她,等他老了没了力气玩不动了,日子就好过了。
不见天日,少女熬到了中年。
男人没等老,先没了命。
留下一屁股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轮番来家里闹,一双双饿狼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她们孤儿寡女。
晚上哄睡了女儿,捂着嘴的哭。
钱没了,房子没了,房外大雨屋内大雨。
这鬼日子熬干了她的魂,终于一头扎到了地上。
就是,苦了她的姑娘啊。
十几岁人家的女儿都是骄养着花一样,她的姑娘寒冬腊月天不亮就起身做饭,一边刷牙一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