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女频言情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感受到景衍的怒气,见他锦袍乃上承质地,又通身的贵气,裴郎连忙道歉行礼后,又急急看向柳如梦,深情喊她:“梦儿。”原先—听他喊,心底便甜如蜜的柳如梦现在只觉得恶心,她皱眉:“别这么喊我。”她的态度太过冷清,裴郎微滞,转瞬又露出苦笑好:“你理应怪我,都怪我没抵挡住玉小姐的勾搭,她说她嫉妒你很久了,想抢走你的—切。我不想让她伤害你,—开始只是想阻挡她伤害你,谁知她……唉,还好,你现在没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林清禾挑眉笑了声,见裴郎看过来,“说的就是你,虚伪的读书人。”此处的动静引得不少人看过来。裴郎难堪至极不敢应声,要是传出去,他的科举路也就此中止了。他的视线在柳如梦和着男装的林清禾身上瞟来瞟去,突然做出伤心神态,低落道:“梦儿,我...
《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林清禾宋白微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感受到景衍的怒气,见他锦袍乃上承质地,又通身的贵气,裴郎连忙道歉行礼后,又急急看向柳如梦,深情喊她:“梦儿。”
原先—听他喊,心底便甜如蜜的柳如梦现在只觉得恶心,她皱眉:“别这么喊我。”
她的态度太过冷清,裴郎微滞,转瞬又露出苦笑好:“你理应怪我,都怪我没抵挡住玉小姐的勾搭,她说她嫉妒你很久了,想抢走你的—切。
我不想让她伤害你,—开始只是想阻挡她伤害你,谁知她……唉,还好,你现在没事。”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林清禾挑眉笑了声,见裴郎看过来,“说的就是你,虚伪的读书人。”
此处的动静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裴郎难堪至极不敢应声,要是传出去,他的科举路也就此中止了。
他的视线在柳如梦和着男装的林清禾身上瞟来瞟去,突然做出伤心神态,低落道:“梦儿,我知道就凭我—个还没考取功名的读书人花光身上所有的银两也就不住你,可这位小公子显然还小,也不是你的良配。”
柳如梦惊愕不已,指着裴郎大呼:“胡说八道!”
可这来玉春楼的男人们啊,最是自大,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很团结。
裴郎—出声,他们就信了,纷纷朝柳如梦投去轻蔑,玩味的眼光。
“兄台莫伤心,为了—个妓子可不值得。”
“妓子哪儿有心呢,她啊,要的就是你兜里的钱,等挖空了,就对你爱搭理不搭理了。”
裴郎重重点头,眼泪掉下:“我知道了,多谢各位兄台劝诫,我—定收心好好读书,再也不来这烟花之地了。”
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抬手抹泪朝门口走去,看客们忍不住脑补—出纯情读书人被青楼歌姬迷住,耗尽银两却被奚落的可怜故事。
看向柳如梦和林清禾的眼神都不对了。
柳如梦气的发抖。
“你说我是柳歌姬的姘头?”林清禾笑出声,双手啪打开扇子,看向那道想溜走的背影,“跑什么,还是有鬼的人是你。”
裴郎僵住,脚步骤停,他后悔今日来了。
红莲从楼上下来,娇笑贴上林清禾朝她抛媚眼:“小公子是寻奴家的么。”
身段妖娆,媚眼如丝,玉春楼的看客们都垂涎望着红莲。
见林清禾站的挺拔,还因红莲的靠近皱了皱眉,又不悦又羡慕又不解。
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让花魁主动贴上去,还无动于衷。
林清禾捏住红莲下巴:“我来听曲儿,那读书人说柳姑娘负他是因为我。”
红莲笑的很肆意,眼泪都笑出来了。
众人不解。
红莲指向自己,又指了指柳如梦:“是我美,还是她美。”
“自然是红莲姑娘!”
众人毫不犹豫。
基本将全天下富庶之地青楼都逛遍的贾富商挺身而出,笑得很谄媚:“红莲姑娘倾国倾城之姿,身段无—处不完美,天下花魁都当得。”
他没直接说的是,光红莲这浑然天成的妩媚就够女人学的了。
红莲对贾富商的追捧很满意,当下给他抛媚眼,迷的他晕头转向,撞到柱子还乐呵呵傻笑。
“她连我都看不上。”红莲说这话莫名有些幽怨,她看了林清禾眼,微嘟嘴。
众人眼都红了,愤愤不平的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
她耸耸肩,似笑非笑:“我只是个小女郎,看上花魁做什么,听闻玉春楼的柳姑娘歌喉动人,便央求兄长带我来,哪知还会被认为是柳姑娘的姘头呢。”
柳如梦一僵。
“你有个情郎。”林清禾断言。
柳如梦猛地站起将门打开:“出去。”
林清禾从容起身:“想好后来找我,茅山屋。”
屋子恢复寂静。
柳如梦呼吸不稳,她确实有个情郎,想到他唇角便微扬。
她坚信,他绝不会负她!
“她会来找你吗。”红莲紧跟在林清禾身后,对于柳如梦骤变的态度十分不满,一个男人而已,说都说不得?至于吗!
林清禾视线落在台上唱歌的玉心柔身上,听了片刻,确实唱的不错,娇媚婉转,勾的人如痴如醉。
有意思,她身上也有巫术的痕迹。
林清禾垂眸,眼中闪过丝暗芒,听到红莲的话,露出抹讥讽的笑:“她会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女人总是为情所困,将自己的未来系在男人身上。
殊不知,男人最不靠谱。
............
花神节如期而至。
此日,城中家家户户门缝上都插满鲜花,放眼望去,花团锦簇,花香四溢,好不热闹。
鲜花饼,鲜花做的口脂、胭脂琳琅满目。
足不出户的世家姑娘们都出了府。
宋白微一大早就起来绞面,敷上从玉春楼买的白肌粉,找了京城最会上妆的妆娘,光是派头就足足弄了四个时辰。
出门时与林清禾对上,四目相对又迅速挪开。
宋白微见她还是一身青袍,反观她身边带着幕帘的范袅袅,从精致的鞋面上可观她今日是盛装。
“姐姐。”宋白微行礼,柔声道。
林清禾掠过,先她一步出了府。
宋白微眼中闪过丝嘲讽,转瞬即逝,也上了马车。
窗外人来人往,吆喝声,嬉笑打闹声,不用看便能在脑海里构出一幅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
这一天终于来了。
范袅袅心头攀了沉重。
过了今日,她们就要永别了吗。
范袅袅低头极力抑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死死掐住大腿内侧的肉。
林清禾视线掠过,出声问道:“紧张吗。”
范袅袅看向她,又看了眼陪在身侧的赵倾君,她摇头又点头,不由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好幸福啊。”
赵倾君揉了揉她的发丝:“我陪在你身边。”
范袅袅深呼吸一口气:“好。”
“来了来了,经过文考、女德上的激烈角逐,选出了两位女郎进行最后的比拼。”
“两位将在琴技跟舞技上定夺胜负。”
花神节由世家组织,说话的是位中年男人,名为王成,是太子身边人。
没听到林清禾的名字,宋白微面色有些复杂,她还以为她身边的婢女能走到最后。
在她原来的设想里,就算那婢女赢了,最后赢家也是她。
因为她会当众戳破范袅袅的身份,让林清禾第一次在世家亮相就身败名裂。
可那婢女竟然没赢,她记得两人一起学习时,对方分明实力与她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
所以现在她的对手是谁?
宋白微揣着疑惑上了台,见到来人的那刻,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惊愕瞪眼。
怎么会!怎么会是范袅袅!
她视线往下瞟,那熟悉的精致鞋面无一不在提醒她。
之前在侯府与她一起接受教习训练的,不是什么婢女,是丞相府货真价实的嫡女千金。
她怎么会跟林清禾混在一起。
宋白微脑子十分混乱,有些摸不着头脑。
台下人不由将两人作对比,不枉宋白微起大早,妆面将她的五官变得更加精致,额头饱满光洁,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流转光泽,微上挑的眼角被流露的楚楚可怜压了几分,是个娇俏的美人。
“贪,害了我,也害了整个江家。”
江鹤安又哭又笑。
他怪父亲。
自己又何尝不混账呢。
江老爷告知来龙去脉,拿有李棕言八字符咒给他时,他也没拒绝,尝到甜头后,更是日日护如命,祈祷永远不会有发现的那天。
可惜纸包不住火,偷来的东西终究会返回去。
“爹,我要走了。”
上一刻还面容红润,皮肤舒展的江鹤安,下一刻倒下,彻底没了生息。
林清禾神色淡淡点了根香将江鹤安送下地狱。
人世间做的事,下去后功德镜一照自有分晓。
行恶者,根据罪孽受罚,行善者带着功德转世。
“我的儿!”江老爷朝前猛扑在江鹤安身上悲痛大哭。
将江鹤安下葬后,江老爷散尽家财后消失了,有人说他去寺庙做了僧人,有人说在乡野间看到个疯子,神似江老爷。
夜色降临之际,茅山屋来了不速之客。
样貌精致秀美,身姿清瘦的美妇人步步生莲踏过门槛,看得芍药目不转睛。
“好看吗?收收哈喇子,别吓着人家。”
芍药点头,听到调侃的她转移视线到自家主子身上,嚯,一股清冷,不可高攀的仙气扑面而来,无论看多久,她都会被这惊天动地的美貌所震撼。
她嬉皮笑脸:“再美也美不过小姐。”
“汪汪。”
说来也奇怪,国公夫人送来的狗崽子进了茅山屋就紧跟林清禾,此时仿佛在配合应声,众人看它时,小黄狗那无辜的眼睛一眨不眨,趁不注意就跳上林清禾身上去舔她的脸。
林清禾眉头微蹙:“下去。”
“汪~”小黄狗委屈巴巴在她腿上靠着,双耳跟眼皮都耷拉下。
林清禾“………”
不管它了。
芍药斟开茶,沁人心脾的茶香令人不由放轻松。
“悬壶大师。”进屋的殷氏与婢女往下跪,被芍药及时搀住。
她笑道:“我家主子不喜跪拜。”
殷氏与婢女屈着腿僵住,不约而同去看林清禾,见她点头这才起身,殷氏怀里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多谢悬壶神医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恐怕我这孩儿……”殷氏不敢继续往下说,双眼涌现感激,将怀里揣着的银两小心翼翼拿出捧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没接。
殷氏惶恐:“神医。”
这是她身上所有银票,还是当初抄家时偷偷藏的,京城求见悬壶大师一面的诊金都开到了百两银子。
她这五十两银子实在是不够看,尤其是当林清禾将银子推回来时,心中不安达到巅峰。
“殷夫人更需要银两傍身,人在,家在。”林清禾将茶杯移到她面前。
殷夫人瞳孔微缩,心跳都漏了半拍,定定望着林清禾,对上她眼底的清明,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波动:“神医,此话怎讲。”
“镇国公为国驻守海关,十八年不曾回京,战功赫赫,守护万民。军人,值得敬之,爱之,拥之。这样的英雄不该被污蔑,后代也理应享先辈积德留下的福荫。”
殷氏听得双眸赤红如血,强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眶早就挤满了泪。
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拍了拍,声音很轻却给她注入了力量。
“辛苦了。”
随着声音落下,殷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擦干净,起身红着眼恭敬行礼:“多谢,神医所言,殷氏记在心中。”
她也不矫情,将银两收回兜里,心中有了盘算,她绣工精湛,打算用这银两做本钱卖绣品。
努力赚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等江牧川归来,等真相大白的那天。
有钱有权才能更好的报答眼前的救命恩人。
见殷氏转瞬间就恢复精神,双目坚定,林清禾露出浅笑,她很欣赏这样坚韧的女子。
上辈子能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的女人,换一条路也定能走的精彩。
婢女察言观色,这会儿笑着出声,将怀中的孩婴往林清禾面前凑:“还请神医为我家小少爷赐名。”
那日情况紧急扰了心绪,殷氏又在昏迷中,林清禾什么时候走了她都不知。
殷氏醒来,身子好点后便寻来道谢,孩子的名字还未取。
许是婴孩睁眼看到的第一人是林清禾,看到她竟是露出微笑,小手往上扬。
倒是有缘。
林清禾讶异,伸过手去。
指尖相碰的那刻,一缕众人看不见的金光进入婴孩体内。
这是林清禾赠予他的礼。
“镇国公翻案,要等,要望,就叫江望吧。”
“江望。”殷氏呢喃,欣喜的泪光涌现,“多谢神医赐名。”
千里之外的流放路上,大雨倾盆,手脚都是镣铐的犯人们艰难前行,其中有一人脊背格外挺拔。
“还摆这姿态做甚,你早就不是那尊贵的世子爷了。”
“卖国贼的后人,呸!”
“江牧川快跪下给小爷磕头,见血了我就让你进亭子里挡雨。”
站在亭子外的江牧川一动不动,雨水将他整个人打湿,狼狈至极,唯独那张脸依旧俊毅无双,络绎不绝的讥讽声在他心底惊不起任何波涛。
再难听,再羞辱的话早就听够了。
镇国公府世代忠臣,换来家破人亡的境地。
江牧川苦涩扯了扯嘴角,跟木墩似的钉在原地丝毫不动弹。
亭子里的解差们见他这模样也没了趣,他爱淋雨就淋着吧!
算日子,娇娘该生了。
他的第一个孩儿可有平安出世?
江牧川不敢想,喉咙滚动吞下苦涩,闭上眼平复撕心裂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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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丞相最近日子不好过,世交好友镇国公死在海底,家也被抄了,他帮不上任何忙,本就无奈。
回到府中,发现自家后院也着火了。
爱女范袅袅日日夜里发出娇吟声。
她身边的婢女一开始以为是她私通情郎,悄悄偷看却发现,堂堂丞相千金竟然……竟然夹被娇吟,那扬起的白皙脖颈,脸上的娇魅只让人脸红心跳。
实在是………太浪荡。
丞相夫人王氏知道后立即找宋袅袅谈话,她却不承认,羞的以死明志。
王氏不敢再提。
白日范袅袅端庄大气,到了夜里屋内则会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随着时间推移,她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走几步就喘,整个人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掏空了一样!
之前是夜里,现在逐渐演变成白日也……
王氏不敢再瞒着范丞相,哭着让他去寻悬壶大师来府中看个究竟。
“他快要死了。”林清禾叹了口气,“你也不会苟活鬼生,下了地狱要照功德镜,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留下罪孽。”
桑知闻言下意识看向宋长亭,有些迷惘。
“胡说!”
宋老夫人凄厉喝道,一双眼死死钉在林清禾身上:“我的长亭不会死!”
就在此时,榻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咳嗽声,众人看过去,只见躺了好几年的人竟是睁开了眼。
宋老夫人瞳孔一缩,身子颤抖上前,“长亭,我的儿!”
她抖着手去摸宋长亭的脸,感受到温热,喜极而泣。
京城人都说她癫了,天天请大夫,上好汤药养着一个活死人。
对于她来说,宋长亭是她的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母亲。”宋长亭含笑唤她,醒来的他,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面容又生得俊美无双。
难怪桑知这么执着。
林清禾观察几人神色。
宋长亭视线越过宋老夫人,望着一个方向发呆,双眸逐渐涌上泪珠,唇瓣抖的厉害。
宋老夫人惊疑看去,什么也没看见,想到竹林苑的诡异,抿唇:“长亭。”
“桑知。”宋长亭起身,手腕被宋老夫人摁住,对上她不容置疑的眼神,他下意识逃避,又坚定不移挪开她的手,“母亲,我要和桑知在一起。”
宋老夫人一口气卡在喉咙差点没过去,皱眉道:“人鬼殊途,长亭你清醒点。”
宋长亭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念着:“人鬼殊途?”
他猛地从榻上坐起身,疾步走向桑知。
两人面对面,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清禾用食指隔空给在场几人开了眼。
瞬间几道目光看向宋长亭面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女人。
宋德双腿抖的如筛子,低下头不敢看。
宋老夫人惊愕盯着桑知,想要说些什么,身子如同打桩般钉住。
“桑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是谁害的你。”宋长亭哭成泪人,牵着桑知的手不放,眼底的情意不似作伪。
桑知讥讽:“我沦落如此下场,拜你所赐。”
宋长亭浑身僵住,他缓缓回头看着宋老夫人:“母亲。”
在他的记忆里,他是在去寻爱人的路上,过去的三年于他而言是一天。
可是看着明显老了许多的母亲,已经死了,还成厉鬼的爱人,其中夹杂的真相让他混乱的很,脑袋抽抽的疼痛。
宋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气:“你与桑知门不当户不对,我一直都反对你们在一起。
桑知的爹好赌,在你去找她的前一夜,他将桑知给卖了。
我并不知她会死,也没算到你在第二天会跌落马车,整整昏睡三年。”
桑知笑出声。
宋老夫人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桑知盯着她,眼底流露出滔天的恨意:“我爹好赌,是你派人故意引他去赌坊,作了局让他上瘾,目的就是为了我吧。
那天,我梳妆打扮,满腔情意等着见宋长亭,却等来花楼的人。
他们欺我辱我,我抵死不从被一刀戳进胸口,这样还没解那群贵公子的玩心。”
桑知一步步朝宋老夫人走去。
宋老夫人憋的面色通红,求助的看向元妙。
她……她想干什么!
桑知在宋老夫人面前停下,欣赏完她的恐惧,喉咙发出咯咯声,:“做鬼也挺好的,以往高高在上掌握我们这些下等人的贵人,也会怕到冒冷汗啊。”
“你知道被刀锋戳眼,挖眼珠子的痛苦吗?”
“你知道被刀锋一点一点割开皮肉再泼上盐巴水的生不如死吗?”
“你知道浑身被活生生挑断筋骨,痛得死去活来的感受吗?”
宋老夫人紧紧咬住牙,憋出一句:“对不住,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你。”
“没关系。”桑知凑到老夫人耳边,“最疼爱的儿子栽下马车让你提心吊胆了三年,而现在他要死了。
这是你的报应呢,好好享受你的生不如死吧。”
宋老夫人浑身发凉,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桑知朝宋长亭伸出手:“你愿意跟我走吗,生不能在一起,那就做亡命鸳鸯吧。”
宋长亭毫不犹豫与她相握:“好。”
宋老夫人血气翻涌,一口气没上去,彻底晕死过去。
“老夫人!”
“三爷!”
竹林苑乱成一团麻。
“快找大夫啊!”
元妙默默抬手:“我就是。”
他隐晦的看了林清禾一眼,真正的神医就在这儿,就看她愿不愿意出手了。
闲杂人等被清空。
林清禾掰开宋老夫人的眼皮看了眼,捏了捏手腿:“阳气不足,四肢无力,畏寒,气散,中风前期。”
元妙将她的话复述给宋德和李氏。
两人瞬间浑身瘫软,往后退几步。
老夫人要是瘫了,身为儿子儿媳必须守孝道,待疾,特别是李氏,逃都逃不了。
李氏下意识就想,老夫人要是就这样过去就好了。
念头一浮现,李氏猛摇头,暗捏住大腿肉,她怎么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宋长亭昏死在最爱桑知的时候。
这世间爱而不得,相爱而不能在一起最令人不甘,一旦有机会,世间痴人大多愿不惜一切代价抓住。
桑知穿上嫁衣,宋长亭穿了红袍,两人喝了交杯酒,静静躺在床榻上。
是花烛夜,也是共赴黄泉路。
等宋老夫人醒来时,侯府挂上了白灯笼。
宋长亭死了。
宋老夫人气息不稳,再次晕死过去,醒来时已有了轻度的嘴歪脸斜,她左边瘫了。
本就心情发堵,经历丧儿之痛的她得知身体状况后犹如被雷击中,浑身发麻,脑袋都是冰冷的。
生不如死!
李氏就在这时进来,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腿,小声道:“母亲。”
“滚!”宋老夫人正是敏感的时候,察觉她的视线,心底的暴躁被激起,抄起手中枕头就朝李氏砸去。
向来养尊处优的李氏红了眼,行礼道了声是,转身往外走,脚步加快了些。
宋老夫人眯眼:“回来。”
李氏僵住,面如死灰挪脚步:“是。”
宋老夫人双眼盯着房梁让李氏伺候,突然想到一直在竹林苑的林清禾,她侧目。
李氏身子一抖:“母亲。”
“叫清禾来。”
西厢的空气在此刻滞停般。
景衍尴尬抚额,学林清禾淡然的模样:“能不能装作没听到。”
芍药憋不住大笑。
不能。
北阁,穿过走廊朝里走,进入满是竹林的院子,踏入拱形门,隐藏在竹间的屋子映入眼帘。
周遭静谧无比,蝉声都成了噪音,来往无婢女。
随着女魂的到来,门骤然打开。
一股阴风直袭床榻上,林清禾视线下移,落在了床上面庞苍白,五官立体,就算病容也十分俊美的男子。
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准确来说,她跟他的眉眼有些相似。
女魂身上的怨气加深,结合她刚刚的表现,林清禾迟疑问:“那负心汉就是他?”
侯府三郎,宋长亭。
女魂发出咯咯声,以往她都用一块布遮住自己的面容,在茅山屋无人窥得她容貌,刚刚在西厢便揭开了,泪血直往下淌。
诡异又惊恐。
林清禾盯着她的脸,内心毫无波动。
女魂勾唇,更瘆人了,她冷声道:“你不是早猜到了我的恩怨跟侯府有关,当初你愿意让我留在茅山屋不就是想监视我。
你是侯府千金,不管是为人为鬼,我与你都有云泥之别。
尽管如此,我也不怕你。”
林清禾摆摆手:“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掺和。”
女魂一愣,没有说话,站在床榻边伸出骷髅手去,一点一点落在宋长亭脖颈处,开始发力,力度愈加大。
宋长亭犹如死人般没有任何反应。
在他要断气的那刻,女魂猛地收手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如同掉线的珠子不间断。
这次哭的不是血泪。
是散发光泽的泪珠。
一只手接住泪珠,林清禾捧到面前看,感慨道:“这就是真情的泪,挺值钱的,尤其是对付丧尽天良的厉鬼,这泪就如烧沸腾的油锅,灼的对方嗷嗷叫。”
她在身上掏了半天。
“不用,鬼用不着手帕。”
女魂刚说完,一个瓷瓶的盖子被打开放在她面前。
女魂噎住,伤心戛然而止,神色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抽搐。
“别浪费。”林清禾尴尬一笑,见她不哭了,作势就想收回瓷瓶。
女魂攥住,用力闭眼给她挤出了两滴泪,别过头嫌弃道:“算还你的收留之恩。”
林清禾嗯了声,正准备问她跟宋长亭之间隔着怎样的爱恨情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下一瞬,屋内灯火通明。
李氏搀着宋老夫人进来,几道锐利的目光飕飕看向林清禾。
“你在这里做甚!”李氏霁色斥责,“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宋老夫人先看榻上的宋长亭,见他脖颈处有一圈浅浅的青紫,瞳孔猛缩,惊颤道:“怎么回事!”
照顾宋长亭的婢女们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跪在地上泪涕横流:“不知道啊老夫人,不是我们做的。”
宋长亭是个活死人,分在竹林苑的婢女一开始都不是很愿意。
时间一长,倒也是习惯了。
活死人比活人好伺候,一早一晚换褥子,擦洗一次,三餐人参水,汤汤水水喂下去,其他时间倒是清闲。
夜色落幕后,她们都离开竹林苑,有的和情郎幽会,有的打盹儿去了。
几年来都这么过去,无人发现。
谁知道今日宋老夫人怎么了,突然夜里来看宋长亭。
“母亲,谅她们也不敢。”李氏搀住宋老夫人,“当下之急是请个大夫来给长亭看看。”
宋老夫人攥住拐杖的手加了力气,重重点头:“对。”
林清禾瞥了眼榻上的人,快速算了一卦,大凶。
她不欲管侯府的事,抬腿就准备走。
“站住!”李氏喝道,“你怎么会在这。”
宋老夫人有些撑不住,坐在座位上。
她倒是没怀疑是林清禾做的,没有动机,想着她刚回侯府,随处乱转到了此处。
林清禾似笑非笑:“侯夫人想说是我掐的就直说,拐弯抹角可没意思。
我来这儿做什么?这得问你们三年前做了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想必今日就是到时间了。”
宋老夫人色变,厉色盯住林清禾,沉声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清禾哦了声,又对李氏道:“我观你有血光之灾,一百两,我帮你挡了。”
疯子!
李氏瞪她,不以为然。
气氛静下来。
刚才众人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屋内很冷,阴冷的冷!
轰隆。
宋老夫人话音刚落,一道闪电突然乍现,将屋内几人的面色照的惨白无比。
啪嗒。
李氏头顶上的瓦片掉落,正砸中她的额头,鲜血瞬间渗出。
滴滴答答,下雨了,外边的风呼呼刮着。
屋内的人都在原地不敢动,瑟瑟发抖。
踢踏,踢踏,脚步声在她们每个人耳边萦绕,伴随着的还有吹在耳边的凉意。
李氏僵住原地一动不动,心悬在了嗓子眼上,呼吸都屏住了,随着凉风逼近,她吓得狼狈落泪又不敢出声,浑身汗毛竖起,紧绷到神经快断了。
铃铃铃。
林清禾掏出手铃晃了晃,女魂被召进瓶中,她朝外看了眼。
风雨皆停,月亮爬上云端,照明大地,周遭静谧无比。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场梦。
林清禾打了个哈欠,抬腿离开竹林苑。
她出去的那刻,身后响起刺耳,极为惊恐的尖叫声。
“鬼啊!”
“闭嘴,世上压根没有这玩意儿!”
这夜侯府上下鸡犬不宁,彻夜不眠。
唯独西厢安静无比,林清禾睡了个好觉。
等她醒来时,芍药神采飞扬,幸灾乐祸道:“小姐,你那瞎眼,心里歪了好几个道的嫡母破相了!据说还病了,一大早大夫就来府中给她看了。”
她笑得眼睛眯起。
林清禾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收着点。”
芍药嘿嘿道好,跟在她身后又加了一句。
“活该!”
林清禾准备带范袅袅去上课。
毕竟是侯府重金请回来的教习,不蹭白不蹭。
为了不打草惊蛇,范袅袅易了容,侯府都以为她是林清禾身边的丫头。
林清禾到时,很是意外宋白微不在,她对着教习点头:“开始吧。”
琴法教习胆战心惊开始教弹琴,本以为会听到不堪入耳的琴声。
林清禾随意拨动琴弦,犹如清泉潺潺,清灵悦耳的琴声在耳边响起,教习愣在原地。
在李氏面前表完孝心赶来的宋白微在门外站定,死死扣手。
竹韵忍不住道:“弹的真好。”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记耳光,竹韵懵住,对上宋白微阴云遍布的脸,下意识蠕唇想解释。
宋白微轻轻抚上她的脸,慢慢道:“好听吗?对不住,打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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