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筱竹愠怒地皱起眉,满脸不屑和鄙夷。
“这些穷鬼!想治病就拿钱啊!天天在门口鬼哭狼嚎地求我降价,我又不是圣母,上赶着给他们送药啊!”
“能治就治,不能治就去死!都是贱命罢了!”
谭筱竹好歹也是个药学研究者,虽然技艺不精,可是为人类的生命奋斗终身是踏进这一行的人生信条。
她满心满眼,只有钱,都不曾有过人命。
谭筱竹努力地做着表情管理,悠哉悠哉地走到门口。
跪在地上的患者家属一个个愁容满面,看见她就好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扑上来。
“谭小姐,求求你了!把药的价格降下来吧!”
谭筱竹刚刚的鄙夷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悲悯的神色。
“我也很想帮你们!可是,因为高霏先前抄袭我的报告,我们团队也面临着巨大的损失!现在她死了,根本就没有人能赔偿我们!”
“只好提高药价,否则……这药也生产不了了!”
咒骂我的声音又不绝于耳。
有些甚至做鬼都不放过我。
谭筱竹重重地叹了口气。
“大家还是尽可能去筹钱吧!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孩子就这样死去……我们的药是真的能救命,你看我们家越越,医生本来说没多少日子了。现在可比他爸秦安还强装得多!”
他们的心中又燃起希望。
筹钱的法子又在他们心头被盘算着。
他们盯着秦越,眼神久久不移。
就像在幻想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像这样活泼健康。
突然,还在他们眼里下活蹦乱跳的秦越一头栽到了地上。
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
秦越被送到了医院。
这一次,直接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医生十分笃定地得出结论。
秦越活不过三天。
火急火燎冲到医院的秦安焦灼万分,崩溃地质问谭筱竹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筱竹也被吓傻了。
就在秦越送到医院的这段时间。
她的电话就已经被打爆了。
无数高价买过她药品的患者纷纷都出现了和秦越一样的情况。
严重到可能致命的后遗症。
谭筱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背脊靠着医院的墙上,抱着头尖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篓子一出,谭筱竹纸醉金迷的生活可算是泡了汤。
连这条人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毕竟能凑得起药费的家长,可都是为了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的狠人。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高霏的报告应该是没出错的啊……”
“对这个病的研究程度全世界不可能有人能超过她的!”
我冷笑了一番。
谭筱竹抄袭的研究报告,的确有问题。
就在我以为这版报告是最佳结果后,我马上就发给了肖洋要他制药。
在这儿期间我不知道谭筱竹,是使了什么手段抄袭了报告。
只不过她高兴得太早,以为自己掌握了我最终版本的报告。
因为就在我把报告发给肖洋后,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个极大的漏洞。
这版报告,不完整!
简而言之,会导致致命的后遗症。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又熬了几天几夜,才终于把真正可以投入临床的药研制出来。
出于严谨和责任,我决定自己亲手交到肖洋手上。
只可惜,在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肖洋报告有错的时候,我就惨死在货车底下。
发蠢的谭筱竹,也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掌握的是最终版的研究报告。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医院,保安拦都拦不住。
前几日刚对谭筱竹做完采访的记者们此刻也扛着长枪大炮火速往医院赶来。
“我儿子用了你发明的药之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说,你是不是在药里下毒了!”
记者们争先恐后,把话筒对准了谭筱竹。
从云端跌至谷底,逍遥的日子谭筱竹就没过过几日。
报应就来了。
她惊恐地抱头抽搐着。
“不是我啊!药根本就不是我发明的!”